廖铭禹走到孟烦了的身旁沉声说道:“我们得快点行动起来了,上去和你爹说说,队伍里现在有两个手无缚鸡的女人,那些书带不走的,别逼我翻脸。”
他能理解孟衍之被诏安的行为,毕竟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,好在孟衍之的行为只是无奈之举,也没做什么卖国求荣之事。
但他绝不能容忍别人不把他士兵的生命当回事,他不是龙文章不会去将就孟衍之,自己能来救他已经不错了,这完全是看在孟烦了的份上了。
龙文章等人来到了阁楼上,想劝孟老爷子快点出发。
“剑外忽传收蓟北,初闻涕泪满衣裳。却看妻子愁何在,漫卷诗书喜欲狂。白日放歌须纵酒,青春作伴好还乡……”
一首杜甫的《闻官军收河南河北》从孟衍之的口中朗读而出,他把自己比作在安史之乱中被安禄山俘获过的杜甫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无奈之情。
廖铭禹听出了他诗词中的意思,不过对此只是报以冷笑。
老头子倒是心比天高,只可惜如果没有他儿子,他的命比纸还薄。
“爹,我们得走了,赶紧收拾一下吧。”孟烦了说道。
“哼!”
孟老爷子压根不理他,自己倒是拿着毛笔开始练起了字。
迷龙看得是牙痒痒的,这老鳖太能装犊子了,他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敲晕了扛着就走。
“老爷子赶紧的吧,迟则生变,我们没多少时间了,晚了可就走不掉了。”龙文章也上去劝说着。
“要走可以,把我的书都带上,否则你们就请回吧。”孟衍之头也不抬,继续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写着文章。
孟烦了几人无可奈何,却又不敢用强。
“呵呵。”
廖铭禹被他气乐了,这老家伙还真是看不清形势,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。对于这种人你就得把他的自尊心狠狠地摔碎,然后再踏上两脚那他就会老实多了。
正当他要下令强行带走的时候,楼下的羊蛋子急急忙忙地喊到:“不好了团长!村外来了一队小鬼子,正朝着咱们这个方向过来了!”
妈的,怕什么来什么。
廖铭禹也顾不上管这个顽固的老家伙,立即带着人跑了下去。
张柳还站在墙边的梯子上向外查看,那队小鬼子已经过了镇口,正沿着街道往他们这个院子走来。
“多少人?”廖铭禹皱着眉头向他问道。
“一个日军小队50个人左右,有一挺机枪…没有迫击炮。”张柳透过98k上的瞄准镜观察着日军情况。
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,他担心被发现不敢再继续待在上面,顺着梯子滑了下来。
“不到60米了,团长打么?”张柳急问道。
“应该是那支来寻欢的日本畜生,放他们进来,五十人不可能都进这个院子里。”
廖铭禹冷峻的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,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:“所有人藏好,找准机会不要开枪,用刀子。把进入院里的日军给老子干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