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顾念面瘫着一张脸抱着个泡沫箱林久念就直乐。
总算是报了一点仇。
可是顾念却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,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她。
还没等林久念一句你瞅啥喷出来,就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林久念一惊,想缩回来却被他紧紧抓住。
“别动,该换药了。”
说着将她手上的纱布揭开,开始换药。
他低垂着脑袋,认真的用酒精给她的伤口消毒,漆黑的碎发从额前垂落下来,嘴唇微微抿着。
林久念偷眼看着他,这才发现,这个人嘴唇紧抿的时候,左边唇角有个小小的梨涡。
放在那张面瘫脸上,反差萌啊有木有!
顾念用纱布覆在伤口上,忽然慢悠悠的开口了。
“好看吗?”
林久念啊了一声,随即反应了过来。
这个人头顶有眼睛吗?二郎神吗?
放下手,又将她的脚拿了起来,放在自己的膝盖上。
林久念觉得有点过了。
依旧是想缩回来,依旧是被扣住脚踝动弹不得。
这人看上去文文弱弱,手劲儿却是不小。
“那个顾总,”林久念想了想,才开口道,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顾念依旧低着头,却是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。
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他的眼睛惊人的漂亮。
“你自己,怎么来。”
林久念想象了一下自己上药的模样。
嗯,妥妥的抠脚大汉。
觉得还是曲线救国那一招比较好使:“你知不知道,在古代,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给男人看的。”
“哪个男人看了就要娶她。”顾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我知道。”
“不是,”林久念咬牙,“这个女人要被浸猪笼的。”
说话间脚底一阵清凉,然后是一阵刺痛。
林久念龇牙咧嘴。
“谁这么想不开,拉你去浸猪笼。”
林久念龇牙咧嘴的表情变成了嘚瑟:“那是,我念高中的时候就是跆拳道黑带三段了。”
一边是显摆一边是威胁。
小子你最好给姑娘老实一点,要不然姑娘把你打成狗脑袋。
涂上药粉又是一阵刺痛。
林久念得出结论,手掌的皮比脚掌要厚,痛感不重。
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,白恒忆揉着眼睛走了出来。
声音中还带着浓重的睡意:“念念你怎么也不叫我,想吃什么我去……”
然后怔住了。
林久念的脚还放在顾念的膝盖上,两个人一同回头看他。
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钟,然后白恒忆跳了起来。
“他是谁。”
“他是谁!”
两个男人同时开口。
白恒忆来不及听解释了,上前将林久念的脚拿了下来,将她护在身后。
看向顾念的目光充满了攻击性。
“念念,这个小白脸是谁?”
顾念眉头一挑。
小白脸?
在白恒忆的眼里,所有想勾搭他宝贝妹妹的都是小白脸。
瞬间怎么看都觉得对面的人是个妖人。
林久念从后面一把揽住他的脖颈,无限委屈:“白恒忆,这是我老板。”
单是这个表情这个语气,难免不会让人想多。
白恒忆简直要炸了。
曲线救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