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礼你先别走!”陆星桥也顾不上窘迫,抬脚就追上去。
严国公夫人非但没有阻拦,还一脸笑意的看着俩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。
陆星桥追上去,拉着季礼的衣袖,道:“你等等我。”
季礼袖子一甩,甩了陆星桥一个趔趄,在她快要摔到地上时,被人一把拉住。
陆星桥稳住脚步,抬眼就和萧斐然的目光对了个正着,俩人异口同声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!”
季礼对着跟在萧斐然身后的人道:“父亲。”
严国公点了点头,却批评道:“你刚刚那是做什么?太失礼了。”
季礼低着头没有反驳,也没有辩解,更不可能去和陆星桥道歉,就那么站着不说话。
严国公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,也有些好奇这个自小就老成持重,不苟言笑,甚少有情绪波动的儿子,今儿怎么气成这样。
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陆星桥,听说这位就是边疆那位的闺女,瞧着是很古灵精怪。
陆星桥本来还和萧斐然在互相诘问,见严国公在瞧她,她赶忙见了个礼,“严国公大人好。”
严国公人很和蔼,点点头,带着笑意对陆星桥道:“陆姑娘没摔着吧?礼儿没有规矩,回头我罚他,陆姑娘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陆星桥当然不敢放在心上,那么大的把柄在严国公夫人手里,等她看了那话本子,说不准儿她们就不会这么和蔼的对她了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陆星桥摇摇头,“是我自己没站稳,不怪他不怪他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萧斐然就不乐意了,“什么你自己没站稳?我看得清清楚楚的,他推的你,要不是我,你就摔地上吧!”
陆星桥瞥了萧斐然一眼,咬牙道:“你就闭嘴吧!没有你我也摔不了!”
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!自己帮了她,她反倒还不领情,去帮别人说话!
萧斐然冷呵了一声,“算我多管闲事。”
陆星桥又瞪了萧斐然一眼,这怎么又阴阳怪气的,没看见严国公还在这儿吗?难不成还让人家当面打儿子啊?大家给个台阶就下了,严国公不还是监察御史吗?小心回头参你一本!
季礼突然出声道:“殿下,父亲,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等等!”
陆星桥和萧斐然俩人同时出声,严国公笑了笑,也道:“你先等等,殿下此次来有些事儿想要问你,我瞧着今天月色也不错,不若大家移步望舒亭,赏月聊天,一举两得。”
陆星桥是没有什么意见,她只是想要问问杜卓茗的事儿,至于去哪儿聊,她并不在意。
几人移步望舒亭,说是一个亭子,其实更像是一个高楼,是建在楼阁之上的望月亭。
大半个亭子探出楼阁,摆上水酒瓜果,入目没有一处遮挡,是个极佳的观月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