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物!
枯萎男!
曾楼迦隐约觉得某处目光灼灼,侧头转向赵铳,一双大眼睛迷迷糊糊想了半天,软绵绵问了一句,“赵瓜蛋,你怎么睡到我家来了?”
赵铳的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。
迦迦背地里居然叫他赵瓜蛋!!
赵铳默然拉开内裤看了一眼。
果然名不虚传啊~
曾楼迦迷迷糊糊地环视四周,宾馆里毫无多余装饰的雪白墙壁与简单家具,明晃晃的光令他额头的撞伤明显地疼痛起来。
昨夜的记忆如复苏的海浪,汹涌地扑向他。
想起来了。
曾楼迦松软的表情倏然变得紧绷起来,立马变脸冷冷回瞪着赵铳,“你看啥呢,瞧你干的好事!!快起床滚回学校去!”两个人的衣服全都弄得湿淋淋,害他彻夜大洗到三点钟才睡下。
赵铳想解释些什么,曾楼迦已经从被窝里站起身来,宽松的运动服像男友衫似得挂在他偏瘦的身体上,遮挡着若隐若现的臀部,两条滑溜溜的白腿一步迈着一步,从发呆的赵瓜蛋面前晃过。
“迦迦,你听我说!”赵铳不绝能眼睁睁看着小白腿从面前走过,弹跃的癞蛤蟆一般,从床头蹦到床尾,伸手去抓曾楼迦的胳膊。
“大清早的,乱发什么情!滚!”
曾楼迦抬起一腿,不轻不重,不偏不倚地蹬在赵铳胸口。
赵铳捂着彻夜难受的肝和胃,咕噜咕噜滚下床。
“曾楼迦,你又踹我......”
曾楼迦慢慢地喝着碗里的小米稀饭,喝酒之后能热乎乎地喝一碗稀粥,真是对五脏六腑最好的恩赐,唯独是嘴巴被吻得太痛了,热汤一蜇,他就想瞪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赵瓜蛋。
赵铳把汤勺在稀饭碗里叮叮当当地搅了半天。
坐在二人中间的戴远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是不是这粗茶淡饭不太符合小赵同学的口味?”
略显简陋早点铺里,有吃包子买饼子的,喝豆浆配油条的,坐下来慢条斯理细细品的,稀里糊涂吃完赶忙活的。
赵铳这种高级脸坐在早点铺里确实有些格格不入,一看就像落入凡尘的豪门大少,吃腻了高级餐厅的佳肴,偶尔出来尝尝新鲜的。
其实赵铳并不是如此,虽然他的家庭背景十分强硬,但是他本人则不拘小节,只要是好吃的东西,他都能以欣赏的心态吃个干干净净。
体量到戴远征请客的心情,赵铳英俊的脸顷刻露出些笑意,转换话题问,“征哥,你就别管我的,我是昨夜喝多了正深刻地自我反思与检讨呢。”
曾楼迦心底哼了一声。
赵铳又说,“昨天晚上倒是没把你和两个学姐招待好,改天我再请你们吃饭啊。”
“怎么可以总叫你请客呢?”戴远征侧身转向默默吃粥的曾楼迦,“风水轮流转,总该轮到你请了吧!”
曾楼迦不无所谓,“行啊,你们想什么时候来,想吃什么?我把小严叫上,他的手艺保证你们舔手指。”
赵铳简直太感谢戴远征了,张嘴就说,“八月十五快到了,去你那里吃火锅!”
他的话音未落,戴远征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探出两根手指拨开曾楼迦的衣领,脖子上贴着万通筋骨贴,散发出麝香的强烈气味,“你脖子怎么了?扭了?摔了?不是昨晚喝醉酒发生什么事情?”
曾楼迦的记忆蓦地跳到赵铳啃咬自己疯狂的画面,扯紧衬衫衣领,脸是烧成一片,然而神情却保持着镇定自若,“没事,昨晚落枕了。”
“我怎么看见你的额头也有点不对劲。”又伸手去触碰曾楼迦刘海遮挡的淤青。
赵铳蓦地说了一句,“林淼,徐蕾,你们怎么来了?”
戴远征转身,没人啊?
赵铳咳嗽一声,“抱歉,看错了。”
曾楼迦心底一丝波动,竟随着赵铳一起转移戴远征的关注点,岔开话题说,“那徐蕾和林淼呢?”
提起这两位,戴远征也不好意思起来,忍不住抱怨曾楼迦和赵铳昨晚消失得无影无踪,害得他左手抱林淼,右手抱徐蕾,把两个漂亮女生送到酒店之后,酒店的前台都以为他要玩双飞呢。
赵铳没忍住,噗嗤笑得眉飞色舞,“那你最后双飞成功了吗?”
“屁,我可是正人君子,”戴远征不无幽怨地叹口气,“我简直就是现代柳下惠,三不动男人的楷模,两个醉妞在床上呼呼呼睡一宿,我蜷缩在单人沙发里苦苦煎熬一夜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赵铳不厚道笑了起来,“那你不是跟我一样悲催!昨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