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刚亮,暮雪就睁开眼睛,脑中迅速回闪昏睡前的一幕,立刻弹坐起来,身上一凉,被子从□□的身体上滑下,一回头就看见了刚刚睁开惺忪睡眼的紫云,以及,他失去守身红迹的雪白额头...
呼吸停顿了一刻,暮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虽说有些沙哑,但是无比愤怒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!”
紫云惶恐的迅速将衣衫裹在身上,跪伏在床下,却没有开口。暮雪几下套上长袍,顺手抄起床边小几上的一个茶壶就用尽全力丢到了地上,发出惊人的声响,碎片四处飞溅。马上听得旁边急促的脚步声,一袭白衣的浅墨落入眼帘,他几步上前,撩袍跪倒:“是浅墨自作主张,令紫云侍寝,请妻主责罚!”说着以头叩地,再不多言。
暮雪用发抖的手指着浅墨,颤声道:“好!你很好!仗着我的宠爱,随意妄为,自作主张,坏人清白...”
浅墨略略抬高身体,涩声道:“妻主曾答允浅墨,如果浅墨做了令妻主生气的事,一定会原谅。”
暮雪气的浑身乱抖,语不成调:“好啊!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!我们这里所有的人,在你眼里都不过是没有自由意志的棋子!就算我对你的爱意,也可以被你利用来为所欲为!浅墨,你很好!很好!”暮雪大踏步走出门,向书房而去。
等听不到暮雪的脚步,浅墨才缓缓站立起来,他嘴角噙着一丝苦笑,对紫云说:“你去梳洗吧!没事了。”
紫云不安地看了一眼浅墨,见他平日深邃的眸子已经失去了神采,俊美出尘的身形也略显憔悴,有几分忧心,但是不好在此时雪上加霜,低低地应了离去。
暮雪怒气冲冲的回书房取了换洗的衣衫,沐浴更衣便立即出门去了,过了午时才带了十几个朋友回来,吩咐小厮准备酒菜,和众位朋友在院中的亭子里摆了一桌,开始与他们谈笑饮酒。这可是自从与浅墨成婚后,从来没有过的事。不说她尽量深居简出,即使一定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,也是与朋友们约好了出去在茶馆找个包间相谈。除却已经早就有合作关系的几个人,其他人见他一面都甚是不容易,更不要说还能得到她的方子或者合约。虽然暮雪不太合群,但是她在生意上很有几分独特的见地,常常会有新奇的点子,她的各种方剂更是含括了食品,清洁,药剂,彩染,陶瓷,甚至胭脂,非常的炙手可热。而今突然又复出现在京城商贾的圈子里,还一改之前的慵懒作风与大家交好,众人皆是非常兴奋。你一言我一语,将暮雪像众星捧月一般拥在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