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逍,沈逍!”华静瑶大声叫他,“沈逍你想什么呢,呆头呆脑的。”
沈逍连忙收回心神,呆头呆脑?这个词可不好,他不想给那小姑娘留下这么一个印像。
“裴涣的身世与目前的案子全都牵涉到无为道,我正在想这两者之间是巧合,还是本就有关系。”
华静瑶笑着说道:“若是你去江南春吃饭,恰好我也去了,你想订曲院风荷,可偏偏被我捷足先登,这才叫巧合。因为江南春本就是京城里生意最好的酒楼,而曲院风荷又是最贵最好最难订的雅间。可是无为道不是江南春,二十年前的无为道教众早已经死的死抓的抓,偏偏这案子的死者和仵作全都和二十年前的无为道有关系,那这就不是纯粹的巧合,而是人为的。”
是啊,这所谓的巧合,是人为创造的。
沈逍恍然:“所以说裴涣选在这个时候进京,也并非是因为我们。”
之前裴涣进京的原因,是因为红鸟案的凶手出现在京城,而实际上根本没有,那是沈逍和华静瑶搞出来的。
“对,我也是这样想的,裴涣应该并没有说实话,我猜他这几年一定是在查昔年无为道的案子,很可能已经查到了方家三口身上,他进京,可是有人抢在他前面把那一家子灭口了。”华静瑶说道。
这不是信口胡诌,根据多方证据推测,这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沈逍想了想,道:“今天我到巩府之前,已经知会过巩清,巩清显然也让裴涣配合我了,当然我见他把自己身世中那最不堪的也告诉我了,便没有继续追问,现在看来,我还应该再见他一次。”
华静瑶也有同感,她道:“那不如把他约出来,不要在巩府见面,在巩府他是主,你是客,很容易会被他的情绪所牵动,就像今天这样,他说了身世,你便心存怜悯,心里想的都是他的身世,反倒没有思忖其他的。”
沈逍点点头,到了书铺,他便让平安备了纸笔,写了一份请帖,让平安送去了巩府。
打发走了平安,沈逍转身看向华静瑶,一双星眸熠熠生辉。
既然要把裴涣约出来见面,那就不是串门了,依着华静瑶的性子,十有八、九是要一起的,所以他要趁着裴涣还没有出来之前,清除隐患。
小姑娘一袭素服,周身上下,只有一副白玉耳坠,就连插在头发上的筷子,也换成了素银的。
“我送你的玉佩,你若是不喜欢,我给你换成别的。”
华静瑶有点懵,咱们不是正在说案子吗?你怎么又说起玉佩了。
再说,那玉佩......她心虚啊。
“谁说我不喜欢了?“华静瑶反问。
”你没戴啊......“今天一见面,沈逍就悄悄瞟了好几眼,华静瑶的腰间空空荡荡,连个荷包也没有,更没有玉佩了。
华静瑶很想说,我是想戴来着,可是被我娘给抢走了。
但这也不能说啊,她不能胳膊肘往外拐,还要维护公主娘那雍容华贵端庄大方的光辉形像。
她娘是公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