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......
......小动物???
男人再次打量了一番挂在自己腿上哭的大型腿部挂件,几分无语。
这么大只的小动物吗?
“......”沉默良久,就在新落的雪要将阿绫埋起来的时候,男人终于动了动嘴,道,“本神答应带你出去,不过......”
“谢谢爸爸!!!”原先还在雪里哭的阿绫,忽得止了眼泪,惊叫着朝男人咧开一个大大的笑,“爸爸我爱你!!!”
百里·强行当爸爸的山神·臻:......
待她疯叫了一会儿,男人这才继续凉凉地道:“不过,本神有条件。”
“您说您说,什么条件都可以!”阿绫立刻欢快地点了点头,“只要是我能做到的。”
男人垂眸,看着她被冻得红红的脸颊,低声道:“让本神捏捏你的脸。”
阿绫:啥......?
她还没反应过来,便见男人的手朝她的脸伸了过去......
随后,阿绫就醒了。
准确说,她是被惊醒的。
阿绫仿佛被从自己的梦魇中生生拖出来似的,“噌”得从被子中惊坐而起,而后,一脸茫然地望着前方,眼神似乎始终无法聚在一个焦点上。
她刚刚似乎是做了梦了,总感觉那梦她记得十分清楚也十分真实,可细想却什么都不知道。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梦到了不得了的东西,比如白茫茫的一片,比如白茫茫一片里有个人影,比如白茫茫一片里的那个人影长着一副百里臻的模样。
她觉得,自己真是被魇了,寻常白天里见着这人还不算完,昨晚还陪他一起演了一出病入膏肓的戏,现在可好,连梦里都是这张脸了。
他虽长得极好,好看到阿绫觉得一辈子对着这张脸都不会腻烦,但是,一想到这张脸背后的一些行为和做法,阿绫觉得,她忍受他不能比一个时辰更多。
多了,就折寿。
瞧,如今脑袋疼得厉害,还浑身酸痛不舒坦,肯定都是因为梦里梦见这位大仙了。
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轻叹了一声之后,这才再次睁开眼睛,精神也稍微振作了些。
虽说头很疼,可是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她得打起精神,演戏。
别看生活里戏精在各处蹦跶得起劲,但是,真若论起来,这其实是个高危职业,不仅费脑细胞,而且特别容易被针对。
这么一想,阿绫便打算掀开被子起身下床了。
她的动作,在脚从床上落到地上的时候,顿住。
她最先注意到的是地面,很明显,这不是她住的那屋子里的地面。
随后,她视线上移,发现这床也不是她睡的那张床。
紧接着,她发现盖在身上的被子,也不是之前那床她盖的被子。
她又微微仰头,发现床帘也不是她住那屋子里挂的床帘。
视线再往外移,只见屋内东西格局和她住那屋完全不同,并且也宽敞了不少。显然......
不用显然了,这压根就不是她住那屋子。
当然,她也不担心自己是不是睡了一觉就被拐卖到奇怪地方了。因为,这屋子的陈设她认得,是百里臻所下榻的西院主屋。
得出这个结论之后,阿绫将尚且还悬在床外半空中的腿,又挪了回去,而后,把被子又盖在了身上,整个人的表情与其说是冷静自持,不如说是十分盐系,或者说是非常麻木。
她要冷静冷静......
根本冷静不下来啊!!!
请告诉她,为什么她不过是演了场戏送了个药,就送到人家床上去了呢!!!
幸好她一睁眼没在这床上看见那个本该睡在这张床上的人,不然她会发出杀猪的尖叫声的。
所以,为什么呢!!!
难不成,她还活在梦里吗???
阿绫舍不得使用肉疼的“掐大腿法”,来用让自己疼痛的方式证明自己是清醒着的。如果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,她一定会选择去掐对方的大腿,让对方发出土拨鼠尖叫。
算了,就当自己是醒着的吧,毕竟现下这浑身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低气压,只有在自己刚睡醒、不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才会有。
她又伸出手来,揉了揉愈加疼痛的脑袋,随后摇了摇头。
如今,阿绫还能回忆起来的,便是自己被强行逼迫昨晚送药给百里臻,随后被他“扣留”在这里讨论今天可能要出发的事情。百里臻那时给她看了一张白色的丝绢,让她快速记诵。她本速速打算完成任务,就脚底抹油溜走,却不曾想,百里臻却是先她一步因为什么急事离开了。临走前,他还特意交代,让自己“原地待命”。在之后的事情,她便不记得了。待她再有记忆,便是如今眼前的景象了。
还是不太对......
现在的事实是她睡了百里臻的床,这点无可争议也无法回避,那么,问题来了......
请问,原本应该睡在这张床上的人去哪里了?
阿绫才不会相信,百里臻会如此好心地,把自己的床让给她。可是她现在安安稳稳睡到了天亮,这又非常令人费解。
她实在是想不通,越想越烦,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抓了抓头发,把自己本就不够整齐的脑袋,生生抓成了一个大鸡窝。
就在她手动将自己的“鸡窝”挠得更大的时候,这房间暂时的主人总算推门走了进来。
他沉默地盯着那“鸡窝”看了一会儿,而后开口问道:
“爸爸是谁?”
------题外话------
沙雕小剧场:
阿绫:爸爸就是......爹啊!
臻臻:你把我当你爹?!
阿绫:我没想占你便宜的意思,这个爹不是那个爹......
臻臻::)【现在的问题是我想占你便宜,你却把我当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