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夫子嘴被堵着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呜呜地满脸哀求。
几个人翻出来白天的银子正准备走,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要办,点了灯,在桌子上铺上一张纸,示意闻夫子起来坐。
“我说,你写。”
那人递了一支笔过去,看着这老头,心里竟然觉得这人有点可怜。
闻夫子听那人口述,越写心里越发不安,想停下来,却被那闪着寒光的刀压了回去。
好不容易写完,又没压着签了名字,按了手印。
闻夫子心肝战战,“大侠,你们要写东西究竟想要做什么。我就是个教书的啊!”
大汉把他推开,“嚷嚷什么,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,要怪就怪你心术不正。”
出了门,看见昏睡过去的衙差,“老大,这人怎么办?”
领头的冷笑,一步也没停,直接越了过去。
“怎么办?凉拌!”
几个汉子看领头的态度,知道这是不管了的意思。也无所谓起来,反正他们这事儿做的干净,就算衙门那边要找麻烦也是找里头那老头的麻烦,谅那老头也不敢胡说。
第二天,闻夫子就病了。每天都待在家里,也不敢出门。
期间,衙门的人来了一回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闻夫子又多病了几天。
如此,拖了几天,闻夫子到底还是销了假,往书院教书去了。
从堂学里出来,童子捧了一个盒子。
“夫子,有人叫我把这盒子给您。”
闻夫子不在意地接了盒子,打开一看,登时骇了一跳。
“那人呢?”
“回夫子,人在外面。”
“叫他进来!”
童子出去了。
闻夫子又惊又怕,看着盒子里的毛笔,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天那人给他递笔的样子,还有他用这支笔写了怎样能让他名声扫地的东西。
也不知道那人究竟要干什么?
很快,童子领着人走进书房。
看见来人,闻夫子呆了一瞬,心里隐约猜出来这人的来意。
果然,就见那小丫头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拜师礼。抬起头来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闻夫子叹了口气,扔出一个书牌给她,“明天你就过来吧。”
慕青枫把书牌捡了起来,没有急着走,“夫子,我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呢。”
闻夫子一口气憋在了气管里,拿手颤颤巍巍指了指她。
童子在一旁看的有些担心,夫子可别被气病了。
最后,闻夫子忍了又忍,还是再次扔出一个书牌。
慕青枫也不恼,弯腰把书牌捡了回来。这可是庆和书院入门的凭证,有了它,以后就可以来读书了。
想到明天就可以读书了,慕青枫心里忍不住的欢喜,又想到这老头以后就是自己的夫子了,当然要尊敬一些。
再次弯腰行了一礼,“夫子,以后我和姐姐能学到什么,就看您的了。”
闻夫子心里一滞,觉得这话像威胁。忍耐着点了点头,叫她赶紧走。
最近打击太重,他要缓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