泸州也有这些女子用的头花买,就是款式不一样,她看着新奇,这老翁的摊子上各色的绢花,还有绢纱做梅花呢,做的栩栩如生,戴在头上就跟真的一样。
梁欢见她看的爱不释手,便全都买了下来,那老翁不过刚出来摆摊子,东西就全卖光了,高兴的挑着担子回去了。
杜常荣十分不好意思,到不是银子的问题,是梁欢这样尽心的陪着她,梁欢笑道:“殿下忙于公务,疏忽了姐姐,我反正也无什么事做,来陪着姐姐。”
宋承要是个王爷,她还要绣制嫁衣,宋承如今是太子,自有司衣局的女官给她做合乎品阶的嫁衣,冕服,根本不要里梁家人费心这件事。
而且……这也是梁欢自己的打算,她想要是得了皇后欢心,这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?她跟皇后关系融洽了,宋承就不要像前世那样,夹在中间两头受气,也就因为这样,互相的不体谅为夫妻两人关系的恶化埋下的祸根。
至于子嗣那些,梁欢想的开,她生不了,那谁爱跟宋承就生好了,皇后催生,那就让宋承纳妃,多多的纳妃,多多的诞下皇儿,自然就没她什么事了,她就不用像前世那样打入冷宫,被烧死在高墙内。
陪着杜常荣逛到下午,送杜常荣回宫,梁欢才要走,仁明殿的女官笑着道:“娘娘好几日没见着姑娘,有些想姑娘呢。”
梁欢从善如流:“那我去见见皇后娘娘,陪她说会话。”
这皇后私下的约见,也是想敲打梁欢,杜常荣是她的侄女,虽然梁欢是正妃,可杜常荣的身份比梁欢尊贵。
梁欢进了仁明殿,皇后跟她说了些家常话,梁欢一一应当,坐的端庄,回答的也得体,皇后想挑错也没地方挑,没一会杜常荣也到了这,一左一右陪着皇后,杜常荣到了后,梁欢笑的多说的少。
刚巧御膳房送了点心过来,皇后打发人去问太子这会在做什么?得空的话就来尝尝点心。
內侍应声去了,没一会宋承到了,穿着青缎袍子,迈进来行了礼,再看左右梁欢跟杜常荣各坐两边。
杜常荣含羞带怯微笑着看他,他回以笑容,在杜常荣身边坐下,顺势抬头看了梁欢眼,她垂眉低眼,也是面色带笑的。
宋承嘴唇微抿,很快恢复笑意道:“父皇给了儿子几本奏疏,儿子正在书房看着呢,有几样不懂的地方正想跟母后讨叫。”
皇后听说太子公事不懂的地方要来问她,心中微有些得意,嘴上噌怪道:“我打理后宫不过是个女人,哪里懂前朝的政事,太子莫要胡闹了,叫你父皇知道要生气的。”
宋承一本正经道:“母后圣明通达,儿子不懂的地方请教母后也是人之常情,父皇不会怪罪的。”言罢他微一思索说了几件事情。
皇后哪会不解答这些问题?她巴不得太子什么都不懂,以后的政事都来问她,愚笨的太子最好拿捏了。
梁欢在下垂着长长的睫毛,双手轻放在膝盖上,看似在听堂中太子跟皇后说话,其实心中早已不以为然。
宋承的手段啊,皇后还是着了道。
这一点点政事他会不懂?驭人之术他不会用?怎么可能呢?前世他亲政后,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杜皇后在前朝的人脉,杜氏党羽被他清算的精光,而后才是宣和帝的一番旧臣。
皇后在上面侃侃而谈,宋承先是眉心微锁,而后眉峰舒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满是感激的道。
“还是母后看的长久,我先前怎地没想到呢?”
皇后轻笑:“凡事不要只看表面,要往深处想,也可以再看看跟其有关的事,就能发现别的地方。”
宋承讷讷点头称是,还是儿子太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