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氏想了想,若有所思道:“你母亲还是心善,不妨事,我家里有人,可帮上一把。”
梁欢不晓得她舅妈要怎么帮,舅妈家是开镖局的,镖局里武艺高强的镖夫有十几个呢,收拾一个流氓绰绰有余,有了舅妈的出手,翘儿的姘夫肯定会能抓到!
果然没几天,梁欢再次回家,才坐下,梁晨就告诉她,翘儿的姘夫抓到了!而且那人的身份也审问出来了!
是苗氏屋里胡妈妈的一个侄子,有人见过那小子进出过大房!
果然是这样!
姐妹俩正说着,张氏过来了,梁欢忙问:“那混蛋抓起来了吗?”
张氏哼道:“你舅妈的人将那混球按在金梁桥下,凶的很呢,跑到河里去了,还想游湖逃走。”
“胡妈妈还不承认,要不是有人指证那小子进出过大房,还死不承认呢!”说到这,张氏面露恨意,“可惜了,胡妈妈顶了罪名,那一肚子坏水的反倒撇清了!她说全然不知道下头的主意,谁信!”
梁欢有几分无奈,不过她安慰张氏:“胡妈妈是大房的得力人物,这下要被赶出去了吧?”
张氏端起茶盏啜了口:“可不是得赶出去,这样一肚子坏水的老奴留着做什么?”
梁欢眨巴着眼睛:“母亲可知道胡妈妈会去哪里?回乡下老家吗?”
张氏摇头:“谁管她去哪,看见就烦。”
梁欢看了梁晨眼,梁晨会意,轻声细语道:“既然知道胡妈妈是被人指使的,母亲何不拿捏了胡妈妈,或许有用的上的那一天。”
张氏顿了动作:“囡囡的意思是?”
梁欢道:“使人跟着那老妇,或是将人绑到别的地方关着,总归有用的上那一天。”
张氏沉思片刻:“成!我叫人仔细盯着大房。”
梁家姐妹宽慰一笑,母亲总算没有那么粗心了。
梁欢在张家书塾读了个把月的书,也就是为了识字文章,不求通透,差不多就行,这是梁二爷的想法,他对梁欢要求不高,且他觉得他的孩子读书不成问题。
转眼间到了四月,四月金明池,官家要幸临金明池,观习水战,看诸军驰射表演,对拔得头筹者,则赐赏赐。
那一天不单单是官家回去,京师城的百姓也会出城踏春,赏湖光山色大好春光。
梁欢也要去,不单单是她,家中姐妹孩子都会去,梁大爷二月底留下两个妾室独自回了大同,苗氏折了胡婆子一员大将不说,眼皮子底下还戳着两个丧门星,苗氏心烦不已,为此也消停不少,在张氏面前少了从前的气焰。
梁欢提前几天就跟夫子告假回了家,这春日出游可比上学有趣多了,尤其她这样的小姑娘,这大好春光闷在学堂里多可惜啊!谁不想看看花啊,看看草,游湖赏春?
她又不用考功名,在学堂里就约好了杨薇,刘欢盼,姚幼露等人初五那天去金明池看水戏。
为这金明池踏春,颜色鲜妍的春衫早早的就做好了,梁欢人不在家,今年的尺寸跟去年又不一样,张氏还差人去娘家给梁欢量的尺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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