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家的孩子?我要找你们大人告状去!”
告家长这种事,对于这种五六岁的小屁孩们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,又见温晚生的美丽,便知道这是个他们惹不起的贵人,当即便吓哭了。
哭的脸蛋上的肉都在抖,又可怜又好笑。
温晚嗔了连翘一眼,“行了,你别吓他。”
她蹲下身子,笑着摸摸这小肉墩的脑袋,“不告状,别怕。”
这话管用,小肉墩不再嚎啕大哭,抽泣的问:“真的吗?仙女姐姐。”
连翘闻言就笑了,现在小孩嘴都这么甜吗?
就冲这句,那也肯定是真的,见他小脸哭的脏兮兮的,温晚拿出帕子轻轻擦着他哭花的脸蛋,唇畔如花的笑靥宽容又温柔。
“真的呀。”她软声说,“不过以后要注意点哦,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你年纪小而让着你哟。”
在几人三米外,容王正俯身合起那散开的画卷,还未从画卷中女子娇颜的模样清醒过来,听到这一句,触电似的立刻抬起头,看向温晚的眼神复杂又晦暗。
“闻墨,没用的,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你年纪小而让着你。”
他磁性清雅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,脸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替他拭去泪珠时手指那微凉的温度,像她一样的宽容和温柔...
“王爷?”
那小肉墩已经破涕为笑的跑走了,而温晚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十步之外,噙着淡淡的笑看着他。
许是阳光照进了眼里有些恍惚,容王竟奇迹般的觉得记忆中的人与她融为了一体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他声音又低又轻,温晚耳力没那么好,轻声问:“王爷在说什么?”
容王这才回了神,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,将手里的画卷递给她,“想必这是夫人的。”
温晚赶紧接过,检查了下画卷没有污损后才终于松了口气,笑容中的疏远和客套散去几分,更加贴近了他脑海里忘不掉的那人。
“多谢王爷!”
容王笑笑,“举手之劳而已,只是...敢问夫人,这画上的可是太后?”
竟是这么像的吗?
温晚惊讶的扑扇了下睫羽,摇头说:“不是,是我的姨娘。”
容王滞了滞,几分感慨:“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,难怪夫人如此天香国色。”
想来这话花颜听到会很开心,温晚笑着谢过,与他客套了两句后就告辞离开了。
她不知,容王一直目送她的背影,直到消失不见,他才终于回过神一般,抿着唇立在原地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温晚回到将军府时,时临也已经回来了,懒洋洋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,嘴里还叼着个狗尾巴草,眯着眼,肆意又不桀的少年样。
见了她,黑眸里的晦暗不明的光泽尽数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满溢出来的甜蜜和柔情。
他伸手,往边上挪了挪,“过来。”
温晚笑了下,走过去坐到他身边,自然的靠在他的怀里,时临的手也搂了上来。
有些拥挤,可他们爱死了这种抱紧彼此的甜蜜。
暮色四合,皎洁的弯月也渐渐的爬了上来,给大地罩上了一层清淡的柔和的银,七分清冷三分优雅。
墙角的蝈蝈已经呼朋引伴的叫了起来,叽叽喳喳的,让只有二人的小院顿时热闹起来。
时临仗着夜色浓,在怀里姑娘那软绵绵的屁股上揉了一把,“去哪玩了?”
温晚如实相告,然后说:“明日我去娘那啦。”
“明日。”时临默了默,“珈蓝使臣来了,明日要办洗尘宴,你想去吗?”
这倒是个大事。
温晚知道时临不会逼她做些不情愿的,可若她不去,那他岂不是就要孤零零的坐在那。
小姑娘点点头,斩钉截铁:“去!”
娘的画,过两日送去也是一样。
她决心不给时临丢脸,翌日比时临起的还要早,他去锻炼时,温晚已经开始梳妆了,薛嬷嬷便在一边提醒她进宫后的注意事项。
其实也不需要,宫里最大的无非就是皇帝,可皇帝和他们少爷穿一条裤子,怎么着都不会为难了她。
可温晚不想给时临丢人,听得格外认真。
巳时,二人已经出现在了碧丽堂皇的宫中。
宴会正式开始是在午时,时临本不想来的这么早,可温晚一听蓝素雪也会来,立刻催着他出了门。
说来也巧,刚进宫没走几步,便看到了蓝素雪的身影。
两个姑娘立刻黏在一起,手挽手好的跟一个人似的,时不时还靠在一块发出清脆的笑。
时临那股小小的不情愿也被这笑声瞬间抚平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宝贝们!明天双更!!在下午六点和九点!是时候让将军看看晚晚宝贝的魅力啦!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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