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温晚想的没有出入,她忍着痛勉力笑笑:“多谢大夫。”
体寒又气血不通,自然会痛。
王渺爱莫能助,只能说:“此痛不可立刻拔除,老夫只能开点温热滋补的汤药让夫人慢慢养着身子。”
温晚轻声应了。
薛嬷嬷瞧着她发白出冷汗的小脸很是心疼自责,“都怪老奴,不该给夫人喝那冰镇的酸梅汤!”
温晚虚弱的摇摇头,“不怪嬷嬷,我月事本就不准。”
她之前都三个月没来了,谁成想现在突然来了,打了她个措手不及。
时临心疼死了,恨不得以身代她,皱着眉问:“吃人参能管用吗?实在不行,天山雪莲?”
王渺:“......”
我瞅你是看你媳妇还不够疼,还天山雪莲,充你家宝贝多。
“不管用,不过可以拿来入药。”
他和时老爷子是老友,王渺倒也不怕他,暗搓搓的问,“将军有多少天山雪莲?能否赠我一朵?”
时临瞥他一眼,“只要你能让晚晚立刻不疼!”
王渺唰的从医箱里掏出了银针,笑的慈祥,“夫人,扎针吗?”
温晚:“......”
她可以拒绝吗?
在万箭穿肚的绝世痛苦和被扎成刺猬的难过中,温晚亦然选择了当‘刺猬’。
时临背着手在一边走啊走,时不时抛出个问题:“扎几天?”
王渺:“夫人往常痛几天?”
“三天。”
王渺嗯了声,“那就扎五天,下次会好受一些。”
时临瞪圆了眼,震惊的说:“疼三天?这么久!”
薛嬷嬷示意他小声点,别影响王渺施针,解释说:“夫人月事来七日,不是从头疼到尾就很好了。”
时临惊了,三观尽毁般的问:“七日?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吗?!”
他铁骨铮铮打不死时临都不能连流七日血!
薛嬷嬷笑而不语。
时临默了默,目露惊叹,感慨的说:“你们女子可真是神人。”
体内得藏了个血海吧。
果然,扎完针,温晚赶紧就好了许多,至少额头不一个劲冒冷汗了,时临很满意的赶走了王渺。
温晚躺在床上,眼神软软的控诉:“将军不能言而无信。”
时临:“这样他明天才会继续来,放心吧,你夫君不赖账。”
他过去捏捏她发白的小脸蛋,满眼的心疼。
温晚蹭蹭他的指尖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,她问:“将军刚刚出去了吗?”
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
时临:“嗯,去见齐王了。”
他又不放心的嘱咐:“他不是个好东西,以后遇见不要理他,胆敢再纠缠你,就让暗卫揍他。”
看见他神情里的厌恶,温晚这才明白过来他和齐王不对付,软糯的应了。
见他半蹲在床边,温晚也舍不得,往里挪了挪,“将军上来,我冷。”
大夏天的她怎会冷?
可小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,时临干脆脱得只剩了裤子,上去抱住她,手捂在她的肚子上。
“可以?”
温晚笑着点头,“很舒服。”
时临就跟个火炉一样,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量,烤的她心里也热烘烘的,睡意又渐渐上来了。
他察觉,亲亲她的额头,“睡吧。”
温晚在将睡未睡的边缘徘徊,意识朦胧,一些心里话就挡不住的往外冒:“我听说温兰的事了。”
时临:“嗯。”
“将军叫人做的吗?”
时临垂眸:“是,讨厌吗?”
又往他怀里挪了挪,温晚小小的打了个呵欠,“不...她、她不值得将军弄脏手。”
困得狠了,她声音越来越低,挣扎着说完这句话就放缓了呼吸。
这种姿势,时临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和几寸玉白的肌肤,半晌,他才又笑了。
“为你,我愿意。”
诚然,他是个该保家卫国的将领,为家国之道染血理所应当。
可他也是个男人,一个普通的、有幸得到娇妻满心依赖的男人。
没人疼她,他来。
没人爱她,他来。
没有人可以在欺负她之后全身而退。
齐王不行,温兰不行,天皇老子都不行。
作者有话要说:姨妈:我行,你来打我呀~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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