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定了,他还没回神,香晴在他眼前挥了挥手,“爷爷,糖葫芦怎么卖?”
张大爷这清醒,赶紧挪开眼,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三、不不,一文钱!”
刚刚还那么硬气的一文不让,现在一言不合就打折,随性!
温晚也被这张大爷逗笑了,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是枝头的嫩嘟嘟的小花,说不出的娇美可爱。
自是不会占他便宜的,她想了想,“那要七串吧。”
这是个大主顾,张大爷越发笑眯了眼,脆生答应:“好嘞!”
挑了几串最红最大看着最喜庆的包好递给香晴,张大爷还是忍不住赞美,“姑娘是外地来的吗?怎么以前没见过。”
永安城里但凡爱吃糖葫芦的,都来找他,一来二去,这张大爷倒也对城里的名门贵女们知晓一二。
以往他还觉得司家那位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了,虽然性子差了点,但脸蛋是真的没话说,谁能娶了她简直祖上烧高香,可眼前这位,张大爷心想,这得把天底下的高香都烧尽了还差不多。
这种小事自是连翘替她解释:“什么外地来的,大爷,我家夫人可是时将军的妻子呢!”
张大爷登时张大了嘴,“时时时小将军?!”
永安城只有一家姓时,自然是没有别的答案。
连翘骄傲的点点头。
张大爷感觉自己有点上头,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站不住脚,好在温晚反应快,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,这才免了张大爷的皮肉苦。
张大爷越发痛心了,多好的姑娘啊!命怎么就这么苦!
他看着都要哭了,痛心疾首的说:“夫人,委屈你了!”
“啊?”温晚愣了愣。
张大爷唰唰唰的又拿下来几串糖葫芦,“夫人爱吃,这些都送给你,不要钱!”
这大爷操作太迷,温晚都懵了,扑闪着睫羽无辜又迷茫的问:“为什么呀?”
张大爷捶着胸口痛说:“夫人心善,可这时将军却不是好惹的,且不说他之前做的那些事,就是每次、真的是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,看见我就瞪着我!”
一想时临那恶狠狠的眼神,张大爷更是委屈的不行,可怜巴巴的说:“夫人您说我一个卖糖葫芦的,哪里得罪将军了,每次都要跟吃了我似的,我一个平头百姓,是真的受不住啊!”
看着忍不住擦眼泪的张大爷,温晚沉默了。
他不是想吃了你,只是想吃你的糖葫芦而已。
不过,温晚却好奇另一件事,“大爷,您刚刚说的‘那些事’,是什么事啊?”
张大爷立刻说:“就是他当街杀了个姑...不行不行,我不能多嘴!”
反应过来,张大爷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,弓着腰歉疚说:“这事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温晚虽心里好奇,但看着他这副害怕样也没再难为他,没再要他送的糖葫芦,让连翘递了钱过去。
张大爷一看忙摆手:“不不不,给多了!”
这都够买一半的糖葫芦了!
温晚对他安抚的笑笑,“您先别忙,这钱就当我预付的,以后若是将军路过这,您就给他一串可好?”
“这...这能行吗?”
人都慕强,张大爷也不例外,刨去当街杀人的事,时临可以说是大乾所有男子的楷模。
温晚:“行的,保准以后将军再也不会瞪你了。”
三两句话解决了张大爷,主仆三人便不再停留的往回走。
到了晌午,天儿就热了起来,头顶上的骄阳不遗余力的发挥着光热,让底下的温晚就香汗淋漓,后悔没有坐轿子出来。
她想了想,跟两个丫鬟说:“两串给将军留着,剩下的你们几个分了。”
连翘和香语默契的啊了一声。
温晚:“啊什么?你们快拿出来吃,我怕再过一会就化了。”
上哪去找这么温柔体贴的主子。
香晴顿时眼泪汪汪,“夫人,您对我们太好了!”
连翘也跟着哭唧唧,“夫人...”
温晚又好笑又无奈的摆摆手,“打住,谢的话就别说了!”
连翘嚎的更大声了,“不是谢,呜呜呜我怎么就今天牙疼呢!”
还有什么比美食放在嘴边只能看,不能吃的痛苦吗?
连翘哭兮兮的想着,但事实告诉她,有的。
香晴咔吧咬下一颗,声音欢快极了,“哎呀呀,真好吃!”
连翘:“......”
我的小白牙,是时候跟你谈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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