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兰擦了擦泪,起身:“您随我来。”
连翘看了眼屋里的场景,也沉默的跟了出去,留下了相对无言的母女俩。
屋内一片死寂,过了半晌,花姨娘才开口。
“还要不了命,晚晚别担心。”
温晚终于抬起了眼,黑白分明的眼珠如今布满了红血丝,她缓缓的开口: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花姨娘愣了下,“什么?”
温晚终于压不住心底的怨怒,起身低吼:“你总是什么都不说!以前也是,现在也是!把人当傻子耍很高兴吗?!”
“晚晚...”花姨娘慌张的要解释,却被温晚那几斤崩溃的声音给吼了回去。
“你明明什么都知道!你明明可以不用这样受苦!你明明...”
...明明很爱我的。
两败俱伤,温晚实在呆不下去了,眼泪横流的跑出了门,刚冲出去就被守在门口的时临给抱在了怀里。
时临耳力好,从头听到尾,包括她那无助又愤怒的哭喊声。
他心都要碎了。
用力的抱紧怀里抽泣不已的小姑娘,时临细密的亲着她的发顶,无声的安慰着。
花姨娘好不容易撑着身子踉跄的走到门口,就看见了时临那冰冷又蕴着怒和杀意的黑眸,头脑顿时宕机,腿一软就跌坐在地。
时临只是扫了一眼,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怀里的小姑娘的身上。
七年的委屈卷着心慌扑面而来,像是惊天骇浪一样让温晚顿时失去了招架之力,在时临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时临又心疼又无措,急的汗都出来了。
偏生还有人不长眼,温大夫人带着几个丫鬟吵吵嚷嚷的到了门口,眼见着就要进院子。
时临冷声命令:“拦住她们,谁都不许进。”
藏匿暗处的护卫们应声现身,手握冰冷利刃,杀神一样的挡在了明月院门口。
温大夫人惊叫一声:“你们是谁!?”
戴着黑面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卫们余光都不给温大夫人一个,不应声也不挪动。
原本吓到腿软的温大夫人见没有性命之忧,脑子终于活动起来,大致猜到是时临带来的人。
她从丫鬟们的身后走出来,努力的让自己笑的和蔼:“我乃温府主母,不是什么恶人,诸位可以收起剑来了。”
暗卫们不为所动。
被驳了面子,温大夫人也有些怒了,嗓门陡然拔高:“这里是我家,你们赶...啊!”
还没说完,为首的暗卫突然挽了个剑花,在旁人看来或许利落又帅气,可对于靠近的温大夫人来说,这一剑差点削掉她的鼻子!
她脸色惨白的退后两步,倒在丫鬟们的怀里,又气又怕的瞪了暗卫们一眼。
“你们、你们等着!”
这么一闹,屋里哭泣不已的温晚也被迫止住了声音,从时临怀里退了出来。
她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,更像小兔子了。
时临心疼的看着她,张开怀抱问:“够了吗?不够继续。”
温晚擦着眼泪摇摇头,“好了。”
这么哭出来心里好受多了。
时临拍拍她的肩头,这才让开一步,露出了还瘫坐在地同样泪流满面的花姨娘。
见状,温晚先是一愣,接着下意识的迈步要去扶起她。
时临拉了她一下,“我来。”
轻松的把花姨娘放回了床上,怕花姨娘又说了什么惹哭温晚,时临本来想留下,却又被小姑娘赶了出去。
时临耸耸肩,行吧,反正他耳朵好使。
温晚帮花姨娘把被子盖好,又坐回了床边,平静的说:“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伸手擦掉花姨娘掉落的泪珠,温晚垂着湿漉漉的睫羽低问:“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
花姨娘险些没控制住的呜咽出声,狠掐了自己一把后说:“等以后吧,以后会告诉你的。”
温晚低着头默了几息,起身妥协说:“好吧,你按时吃药,我走了。”
“你还会来吗?”花姨娘猛地坐起,几乎迫不及待的问。
温晚背对着她站定,语气轻轻:“你希望我来吗?”
何止希望?她做梦都盼着!
花姨娘扯扯唇角,又缓缓的躺回去,“哪有老是回娘家的,别叫人家笑话。”
这下连时临都有些搞不懂。
为什么花姨娘要这么嘴硬?明明那么希望晚晚回来看她,却还要一个劲的把她往外推?
作者有话要说:三更在晚上九点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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