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穆没来得及阻止她,皱眉看着她,他很想告诉她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,但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的话没有说出口。让她说出来也好,就当泄了。
“叶浅的名字谁不知道啊?更何况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一个人去的,她身边那几个功夫一个比一个高,最后灰溜溜离开的是安家人,哈哈!我把我妈妈的骨灰一点一点用手捧起来,我要带着她离开,安家不配!叶浅跟我一起出了火葬场,去往陵园的那一路上,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。直到陵园,我把我妈下葬,她也埋葬好了她的朋友,她才和我说了第一句话。”
“她说,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,因为她也是一个人。是啊,一个人为什么生活不好呢?我最后回了一次安家,我把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留在了安家,而属于我的,我一件没有落下。原本我是走不出安家的,但是我淋着大雨快要绝望的时候,一个人救了我。他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,撑着一把黑伞把我护在了身后,我不知道他是谁,只知道安家人看到他没敢再动手。”
“后来,我走了,离开了那座城市,也离开了我的过去。”
客厅里一片寂静,白泽穆突然开口,“你是因为那个人,所以才一直拒绝我的吗?”
良久,一声轻轻的“嗯”响起,白泽穆猛的站起身,他抓起桌子上的白酒直接仰头往嘴里灌,安筱雅没有阻止他,该说的她都说了,明明对过去再没有一丝感觉,为什么心里这么疼呢?
白泽穆把手中的酒瓶“啪”的一声放在桌子上,他张了张嘴,突然大笑起来。
“小雅,小雅,我才知道,原来,原来你想了我那么多年!”
一句话,安筱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他在说什么?
白泽穆扯开自己的衬衫,缓缓的背过身去,在他的左肩膀上有着一道伤疤,那道伤疤不长但是却很深。眼前的一幕仿佛和八年前重合,同样挺拔的身姿,同样位置的伤痕,他……难道……
“八年前,我和我爸一起去安家,我看到一个紧紧的抱着怀里书包的女孩,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拿着刀向她砍来的人,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人,她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怀里那个破旧的书包上。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抽风冲上去了,我爸和安家的生意也直接泡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