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岢也曾经听说过不少人在研究的时候会到一种着魔的地步，忘记时间，忘记吃饭，忘记很多东西。
但是，就算是再怎么疯狂的研究员也不可能把自己女儿的安危放在一旁，弃之不顾吧？
孔歆身上的疑点众多，根本都不用细查，随随便便就能够抓到一大把。
司成泽显然也发现了问题所在，所以对孔歆和孔歆父亲的调查更是深入了起来。
只不过孔歆的父亲毕竟是研究员，而且他研究的主题对于国家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，因此孔歆父亲的身份非常敏感，如果想要调查，其中的难度也会增加。
想到孔歆父亲最近的那些研究成果，贺岢的眼中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嘲讽。
经费扔进去了不少，但是成果却没有看到。如果不是上面的人护着，贺岢早就想把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面，浪费经费还没作为的科研员们全部都扔出去了。
贺岢坐在办公室里，盯着桌子上面的文件夹发呆。
砰砰砰——
司成泽站在门口，敲了敲门。
“孔歆来了，现在正在会客室。”
“孔歆？”
贺岢皱了皱眉，似乎是有些疑惑。
司成泽和贺岢两个人到达会客室的时候，孔歆正坐在沙发上，表情有些苍白，捧着热水的手还在微微颤抖。
孔歆的模样本就好看，现在这被想到之后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脆弱，因此坐在孔歆面前询问的小警员看起来也有些小心翼翼的，语气和神态都非常的紧张。
在询问的时候，也非常照顾孔歆的心情和态度。
贺岢站在门外，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，微微皱眉，似乎是对里面警员的态度有些不满。
司成泽注意到这一点，帮忙解释了几句：“孔歆毕竟是人鱼，面对人鱼的时候我们肯定不能用普通的方式询问。尤其是一个受惊的人鱼，我们肯定不能太过强硬了不是？”
司成泽说完，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会客室里面。
会客室的隔音效果不错，贺岢和司成泽对里面的谈话听的并不清楚。
孔歆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，身体不断地发抖，嘴唇有些苍白，看起来像是收到了惊吓一样。
就算是身边的警员询问的是偶语气已经尽可能的温和了下来，但还是会引起孔歆的惊慌。
贺岢站在门口，看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。
司成泽回头看了一眼贺岢，有些奇怪：“你不看了？你不是也挺好奇孔歆的事情吗？”
贺岢没有回头，只是淡淡的开口。
“她在说谎。”
司成泽表情微愣，他回头看了一眼会客室里面的孔歆，眼中带着几分疑惑。
自从发现孔歆有问题之后，系统一直都关注着孔歆的动静，在发现孔歆主动去了军部之后，系统非常主动的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陆离。
陆离泡在水里，蓝色的大尾巴拍打着水面。
他静静的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看了一会儿，突然开口：“你把你调查到的资料发给贺岢，用黑客的名义。”
系统不解。
“为什么？如果我们直接发过去，贺岢肯定会调查的，到时候宿主你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？”
陆离笑了笑，眼眸冷了几分。
“你放心，贺岢没有时间调查的。你还记不记得原主死亡的时候，贺岢在什么地方？还有，你有没有注意到，陆离死亡之后的资料。”
系统沉默，但是也不解，不过他还是非常果断的将资料打包给了贺岢。
系统记得，他最初记录的资料里面，‘陆离’死亡的时候，贺岢正在荒星和虫族对战。
系统还记得，他的记录里面，星盗出现的地点距离贺岢所在的荒星非常近。
系统更记得，‘陆离’死后，孔歆带着一大批伤药前往荒星，期间就曾经遇到过星盗。不过幸运的是，这一次的孔歆被救了。
系统虽然知道事情的发展，但是系统还是没有明白，把资料给了贺岢之后，贺岢为什么没时间去查。
对于系统的困惑，陆离并没有解释，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。
距离贺岢出任务的时间，好像很近了。
不知道这一次的剧情会不会出现变动，会不会给贺岢充足的时间去调查孔歆的事情。
另一边，贺岢在收到匿名资料之后，他原本就带着冷意的眸子变得更冷了。
孔歆十岁之前是普通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