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娜就这样敲定大家团建活动,而且这次也不仅仅只是他们几个人的团建,就连工作室的左右员工都会去,一些不愿意去的员工则是把费用按照比例折合成现金发放,喜欢旅游的就跟着一起去,喜欢数钱的则抱着红票乐开怀,各有各的向往。
北淑觉得这样很人性化,并且再一次表示能不能取消她的旅游资格,被莉娜无情驳回,理由同上。
太麻烦了!
北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没什么太大追求的人,能在得道的道路上找到同伴一起同行最好,找不到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的也可以,最怕的就是跟凡尘俗世扯上关系,这不,她泥足深陷,每天都在为自己的打工生活落泪。
现在,竟然有人在她面前说团建老板可以自己走,这就是在挑衅她同样身为领导的尊严!
北淑的手蠢蠢欲动,好想再次跟莉娜请假,但是一想到莉娜要吃人的目光,她又觉得其实偶尔跟着大部队团建一次也没什么,大不了到时候她悄悄离队,不让他们跟着涉险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”席宁章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,“他们一定能开心的要命,看到我不在团建名单里面的话。”
他心知肚明自己对秘书室的那些员工影响深远,当然不愿意打扰了他们的好心情。
当然,绝对不是他嫌弃他们这么多电灯泡。
“行叭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北淑两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,好像是在弹钢琴。
“想弹琴了?”席宁章站起来收拾桌面,“那边有钢琴,你去玩会儿。”
北淑也跟着端起盘子,“我……”
“放下。”
席宁章语气淡淡,面上也没什么不悦,可是北淑没来由地就是感觉他有点炸毛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
北淑看了眼自己的手,盘子也没有洒出来汤汤水水的啊。
“放下这些盘子,过去玩。”
有他在,怎么会让她做这些事情?这是对他的挑衅!
席宁章扬了扬下巴,“你这双手怎么是做家务的手?快放下!”
那么一双纤长的玉指,只能活跃在乐器上面,不能做别的事情!
他此时此刻很想把北淑保护起来。
北淑无语:“我哪有那么娇贵?”
她以前每天半天练剑半天练琴,都没有人搭理她一次,大师兄还经常说她娇气,却又每天都备着一瓶凝肤膏,在她练剑之后看她有没有伤处,给她涂一点,久而久之,一双手竟然没有落下茧子,还是那副养尊处优的模样。
北淑险些被气死,因为感觉自己好像白受苦了,同门师姐妹都很羡慕地看着她那双没有变化的手,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她的心酸。
席宁章强行把她手上的盘子都接过来:“在我面前,你自然是金贵的,比娇贵还要贵。”
北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,这句话,太过熟悉。
似乎有人也曾这么说过,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练剑练得太累了,睡得迷糊,听不太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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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,休息时。
席总握着淑淑的葱白玉手,心想:这双手岂止是只能在乐器上敲着,它还能敲在我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