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……住口!”阴天子面无表情地说。
陆行舟:“该夸你同义词学得不错吗?”
崔绝笑了一声,看向陆行舟身边的男人:“石魁首,好久不见,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阴天子:“应该问他为什么现身那么晚。”
“主要是解决一些生活上的问题。”石饮羽笑得和蔼可亲。
阴天子:“……”他五感敏锐——甚至根本不用这么强大的实力——他闻到一股油脂炙烤的味道,还有一点点黑胡椒味,一点点椒盐味……
十分钟后
坐在篝火旁,阴天子看着眼前占地上百平方米的大型烧烤场,沉默半晌,问石饮羽:“这就是你迟迟没有露面的原因?”
“民以食为天嘛。”石饮羽麻利地往烤乳猪上刷调料,“人生在世,吃喝二字。”
崔绝拿剑将兔腿细细切好,递给阴天子,笑道:“尝尝,看上去不错。”说完转头对石饮羽道:“可你并不是人,你是魔。”
“魔生除了吃喝二字,还要加上疼爱妻三个字。”石饮羽一本正经地表示。
崔绝:“……”
“哈哈。”陆行舟大笑,拎出一个酒坛。
阴天子皱眉:“你们还带着酒?”
“打劫了一个魔物的洞府。”陆行舟道,“这酒度数高,你俩能喝吗?”
阴天子:“给我自己就好。”
石饮羽滴酒不沾,崔绝不被允许喝酒,最后那一坛烈酒被陆行舟和阴天子分着喝了个干净。
阴天子咬了一口兔腿,肉香皮脆,掺着浓烈的酒香,鲜香荡魂,他跟陆行舟碰了下酒杯,问:“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“是魔主。”
崔绝手下切肉的动作没停,唇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冷笑,慢声细语地笑道:“他的深宫生活又不快乐了?”
“他倒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的。”石饮羽出身魔城,忍不住为魔主说话。
“哈。”崔绝一笑了之,“魔主派你们来的?”
“啧。”陆行舟啧了一声,对阴天子道:“小阴,你媳妇怎么回事?怎么一张嘴就要挑拨离间的?他是不是不会正常说话?什么叫魔主‘派’我们?他有资格‘派’我吗?我搭理他一下就是给他面子。”
阴天子板着脸:“子珏没那意思,是你小心眼。”
“嘶……”陆行舟倒吸一口冷气,觉得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,谁能比你媳妇更小心眼?
“还有,”阴天子道,“他不是我媳妇。”
崔绝手一滑,剑刃擦着指尖过去,登时渗出一串血珠。
阴天子倏地闪到他身边,抓起他的手。
崔绝失笑:“我这是义躯,别紧张。”
“我没有紧张。”阴天子否认,即使是义躯,仍然尽心为他包扎好伤口,沉声道,“我不该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。”
陆行舟盘腿坐在他们对面,嘴里叼着半截兔腿,看看崔绝手底的烤肉,再看看阴天子如临大敌的样子,目瞪口呆,活了三千年,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“危险”这个词的意思产生困惑。
“不是,”陆行舟无语地说,“你俩都这样了,他还不是你媳妇?是谁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
阴天子:“你不要胡说,我们不是那样低俗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陆行舟对“低俗”这个词也产生了怀疑。
“子珏不是我的附庸,他是独立的、智慧的、与我平起平坐的,”阴天子淡淡地说,“并不是‘我的媳妇’这样的说法可以概括的。”
陆行舟:“……”
崔绝抿唇笑了笑:“我当然是陛下的附庸,这毋庸置疑。”
陆行舟:“!!!”
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被秀到了?搞反了吧!
石饮羽将烤好的猪颈肉细细切成一碟,递到陆行舟面前,笑着说:“缺什么秀什么,诚不我欺呀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陆行舟突然出手,勾着石饮羽的脖子,拥吻了起来。
麒麟怒道:“有伤风化!”
“……你们怎么回事?”陆行舟惊道,“冥界民风开放,可你们怎么连这只幼崽都是老古董?”
麒麟:“这只幼崽八百岁了!”
“我三千岁了!”陆行舟指向石饮羽,“他一千岁了,”又指向崔绝和阴天子,“他俩也都一千岁了,在场就你是个弟弟。”
麒麟:“……”
“别闹了。”阴天子打断他们,“魔主为什么会让你们来这里?他得到了什么消息?”
陆行舟:“判官应该知道,魔主一直在关注云阳氏。”
“嗯。”崔绝点头,现任魔后出身妖界的累世望族云阳氏,曾是难得一见的天才,被寄予厚望,有机会成为妖王,却年纪轻轻被魔界老男人拐跑,误入歧途,多年来跟娘家云阳氏势同水火。
魔主在暗中关注云阳氏这事崔绝早就通过探子知晓,可以解释为想帮魔后与娘家和解,但他却有另一个想法——魔主想找机会,彻底铲除云阳氏。
陆行舟:“云阳氏近日突然暗中派人前往涿光城,考虑到你们也在这里,魔主觉得事情可能不一般,‘请’我们前来坐镇。”
“那真是多谢魔主的绸缪了。”崔绝笑得十分真诚——自己往魔界安插了不少007,看来魔主也没闲着,不然凭他一个独居深宫的老男人,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阴天子来到了涿光城?
倒是云阳氏突然派人前来……难道这一场围杀,背后不光有冥王的算盘,还有妖界的小九九?
作者有话要说:tip:吃野味是不对的,没有石饮羽的实力,不要贸然尝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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