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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、33离婚以后(1 / 2)


夏春心做了个梦,梦里面的感觉很真实,是个盛夏蝉鸣的夜晚,祁漾打来电话说要加班,她给他留了饭菜放在保温盒里面,她就先睡了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感觉到有很轻的吻落在她耳后,温度温热,她扬起脖颈笑,抬手向后捏他耳朵,“漾宝回来啦。”

祁漾动作停住,好像被她这句话给惊住了,她正要回头看他,接着他掌心覆到她眼睛上,细细麻麻的吻又落下来,从她耳后温柔地一下下吻着她头发,再向前吻到她侧脸,吻到她下巴。

他按着她肩膀转向他,亲吻又落到她唇上,她下意识地搂住他回应这个吻,朦胧间听到他低笑声。

祁漾总喜欢亲她,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,夜里醒来看到她离他远了,他要将她捞进怀里,非要亲她两下脸再睡。

她睡得迷迷糊糊钻进他怀里,他也要亲亲她脑门。

有时候是有意识的,有时候是无意识的,反正他在夜里总是对她不安分。

这个夜里也是,兴许是夏天热得难眠,他失眠着,就一整晚断断续续地亲她,亲她嘴角,亲她鼻子,亲她眼睛,亲她脸颊,怕弄醒她似的亲得很轻,仿佛对她的爱浓烈而又矜持。

夏春心被他亲得偶尔笑出声,偶尔推开他,偶尔缠上去。

还梦到他早上要出差,他起得很早轻手轻脚地下床和去浴室洗澡,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她的美梦。

夏春心早上醒来是被一道关门声弄醒的,关门声很轻,她还是醒了,时间显示七点半,她呆怔地躺在床上看着墙顶的灯,回忆梦里的感觉,有点分不清梦与现实。

那些亲吻为什么那样真实,像她真的被他亲了一晚。

而且,她怎么会梦到祁漾亲了她一晚?!

她疯了???

夏春心探头看床尾,还好祁漾的被子还铺在地下,心说那肯定是梦,可是这也太可怕了,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说梦话叫他名字,那就尴尬了。

但尴尬没多久,她还记得要去给祁漾的外公上香,赶紧起来去浴室洗漱。

照镜子时看到脖子左边锁骨偏下的皮肤有块红,她伸手揉了揉,纳闷怎么弄的,像被小虫子咬的似的,又不痛不痒的。

洗漱完整理好被子出去,冷谭和祁漾坐在客厅沙发里低声说着话,厨房里时婧娴在做早餐。

夏春心起来晚了不好意思,和冷谭打了声早安招呼,要去厨房里帮忙,冷谭招手让她去沙发坐,她犹疑着刚坐下,冷谭顺势起身去厨房帮忙。

晚上的梦无疑是场春梦,夏春心看见祁漾就有点不自在,目光不自然地往他脸上瞟了眼,然后发现他眼下好像多了黑眼圈,“你没睡好吗?”

祁漾在翻着不知道哪弄来的杂志,翻得硬纸页发着响声,头没抬地说:“你在地上睡一晚试试。”

夏春心没想到昨晚外公的话题没谈妥,孩子预产期的事谈崩了,今天一大早上祁漾还在这儿找死,她起身道:“我回瑶安吧。”

下一秒,她手腕就突然被祁漾伸过来的手给握住。

他手掌很大,握着她的小细手腕好像一用力就能给她捏碎了。

夏春心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等着看祁漾还能说出什么讽刺来,祁漾却是掀眉打量着她的脸,“今天化妆了?”

夏春心眼里露出问号来,祁漾欣赏道:“很美。”

这突如其来的反转,让夏春心差点没接住,她沉默地看了他两秒,挑眉问:“我昨天不美吗?今天和昨天哪个我更美?”

这问题对普通男人来说可能是个致命的死亡问题,对祁漾来说依然易如反掌,他用力将她拽回到沙发上,右手抖着杂志,说得云淡风轻,“勾引我的时候最美。”

夏春心这若是放以前,肯定会在心底默默地给祁漾评个A+,祁漾这答案的潜台词简直值得所有男朋友参考和学习——“你想让我夸你美吗?女朋友,那就来勾引我。”

但此时夏春心是他的前妻,又不是女朋友,心里又开始万马奔腾,奔得心里乌烟瘴气的,想让心里奔腾的那些马踩死面前这位流氓。

她正想说些话讽刺回去时,祁漾放到沙发上的手机响起,夏春心本不想看,但余光还是扫到了“戚叔”二字,她身影停了两秒,没说话,去厨房帮忙。

祁漾眉头拧出点不悦的弧度,接起来道:“戚叔。”

戚鹤语气仍然毕恭毕敬的,“二少爷,今天是冷老四十九天,怕您事情繁忙,将这事儿忘了,给您提个醒。”

“谢谢戚叔提醒,我记得。”

“少爷是今天去看冷老,还是明天去看?”戚鹤总是将家里人的生日时辰和老人忌日记得很清楚,经常会提醒年轻小辈。

祁漾合上杂志说:“一会儿就去,谢谢戚叔。”

戚鹤放了心,嘱咐着祁漾别忘了买给冷老斟酒的小酒盅之类的注意事项,祁漾彬彬有礼应下。

在家里吃过早餐后,冷谭开着大众车,四人一起去墓地祭拜外公。墓地离市里远,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。今天来陵园的人也确实很多,停车场已满,找车位都找了好一会儿。

海城市的这个墓地是最大的公墓区,墓地和送纸钱也是两个区,四人先去后边焚烧区为老人送金元宝等祭拜的东西,之后去墓地看望老人。

墓地台阶多,祁漾走在夏春心身边揽着她肩膀以防她被台阶绊倒摔倒,脚下步伐走得很坚稳。

夏春心怀里捧着送给老人的黄|菊白菊,祁漾拎着给老人在墓碑前送的酒和水果,冷谭和时婧娴走在后面,四人这样安静地走向墓碑。

夏春心真觉出外面冷了,戴着帽子手套,身上也有点发抖,祁漾便将她更往自己怀里搂了两分。

从家出来起,一直接近墓碑时,祁漾仍旧没有对夏春心做过任何关于外公的解释,夏春心不知道外公是因何去世,去世于哪天,此时她还以外孙媳妇的假身份来骗外公,夏春心的心里当真是不舒服的。

她只能在心里暗暗劝自己,她和祁漾已离婚,之前祁漾为什么不说,她已经无需再去追究,而祁漾此时不说,她也没有立场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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