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姝一听,当即连连点头赞同道:“对对对!蓝玉姑娘说得没错,妍儿你可明白?”
说到这个话题,婉姝作为有夫之妇,自然要坦然不少,但嫣涵光是听听就已经羞红了脸,连没心没肺的婉妍说到这里也有几分不自在起来。
“我我我我……自然是明白的!”婉妍连忙应道,却差点结巴到咬到了舌头,眼神也不由自主飘了起来。
明明嘴上再否认,婉妍脑海中乍现的,却是在巴山夜雨中蘅笠紧紧搂住她的怀抱,是天池边蘅笠温暖的后背,是凤麟洲的屋顶之上,一枚落在眉心融化了满天星辰的淡淡的吻。
这每一个举动都恰到好处得有些苛刻,让人想要多一分额外的幻想都不能,可只是想一想,这每一个场景又能让婉妍的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似的。
这时一直在旁边听,却也听得一知半解的宣奕突然开口道:“但是这也不能这样算啊,固然成亲之前不该有任何肌肤之亲,可是情至浓时又有哪个凡夫俗子可以忍得住心中的爱意呢?如果能忍得住,那想必这情也并非什么深情厚谊了!”
“你这是什么谬论!”婉妍当即反驳道,气势汹汹反驳完却突然软了下来,不确定地问道:“此言当真,可有证据?”
宣奕耸耸肩道:“人心的事情,我哪里给你找证据去,但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,在你和蘅大人相处的时候有没有一刻就是觉得心动得不能自已,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该做,却还是忍不住会幻想?”
一听宣奕这话,方才还兴奋地抬着头等着婉妍回答的嫣涵,脸红得直冒烟,把头低得恨不得藏起来。
“这……”婉妍想了想,面露出几分难色来,立刻否认道:“自然是没有了!明知道不该做的事情,就不该想也不该做!”
然而婉妍心里想的却是今日与蘅笠分别之时,满心幻想的是蘅笠能再向前一步……
“反正我也不会读心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。”宣奕手上转着一颗绣球,满不在意道:“不过你们这些姑娘家的却是应该还好些,但是我们男人就不同啦,情至浓时,便是想忍也忍不住,所以这亲昵都并非处心积虑,而是情不自禁、情难自已。”
“奕儿!”婉姝见宣奕越说越离谱,连忙打断道:“净说些歪理,带坏妹妹!”
宣奕不服狡辩道:“明明就是啊姊姊!蘅大人虽然是人中翘楚、凤毛麟角,但也是个正常人,是个男人不是吗!”
婉姝重重拍了宣奕一下,不让他再说,蓝玉忽而淡淡开口道:“欲望自是人皆有之,但君子与常人的不同就在于能够克己复礼,能否在欲念面前仍旧保持本心,不被欲念所摆布,蘅大人若是真心爱惜妍儿,自会克制己念,将尊礼放在心中的。”
宣奕闻言撇了撇嘴,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:“什么嘛……蓝玉姑娘还能比我更懂男人不成……”
婉妍越听越糊涂,但蓝玉的话婉妍一向是奉为圭臬的,便重重点了点头,允道:“我知道啦蓝玉姐姐!”
婉姝见状,欣慰地拍着婉妍的手,对蓝玉感激不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