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妍说完才发现屋里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自己,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为这狗官说话,立刻眉毛一挑,气势汹汹地说道:“当然这也不是你鱼肉百姓,胡作非为的理由!”
蘅笠无奈地挑了挑眉,轻咳了一声竭尽全力想把审问的气氛带回到严肃地正轨上。
“许介可曾让你联系过什么人,尤其是商人?”
“商人……”韦崇捷闭着眼睛想了许久,才缓缓开了口:“好像……对,两年前给我的修河款实……实在是不够用,就是用残料废料也修不完,许大人曾……曾让我去一家当铺取过银子,取了两万两白银。”
“当铺?”蘅笠眉头一紧,“你可记得叫什么?”
这件事本就过了许久,加上韦崇捷又被虐待得神智不清,又想了许久才说道:“好像是……是叫什么蜀……蜀陵当铺……反正在我们江泉这个小地方是没有的,我是去锦官城取的。”
蜀陵当铺啊……蘅笠和婉妍不约而同相视一望,那可是奎建宁家的支柱产业呢。
“那除了许介,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京官和你有过联系?”
韦崇捷意识模糊地摇了摇头:“我哪里……哪里见得到什么京官呢。”
“许介除了利用你敛财修河款之外,还有没有让你办过其他差事?”
韦崇捷又想了许久,才缓缓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隐晦:“没有了……”
韦崇捷话音刚落,蘅笠已经随手从身旁的木桌上夹起一把小刀随意地扔了出去。那小刀就像长了眼睛一样,直直冲着韦崇捷而去,齐根削掉了韦崇捷的左耳后,狠狠扎在了刑架上。
韦崇捷的脸旁瞬间血肉横飞,左侧脸瞬间被溅满了血迹,已经几乎昏迷的他还是疼得大叫了出来。
“嘶……”婉妍看得倒吸一大口凉气,这也太狠太可怕了吧……
蘅笠的脸色未变分毫,还是一派冷清与淡然,沉声说道:“别撒谎。”
韦崇捷经历了方才的撬骨之痛,对死不仅不所畏惧,反而充满了渴求。可他实在没想到,每次他觉得自己已经痛苦到极限时,蘅笠都有办法让他更痛苦。
韦崇捷痛苦地挣扎了片刻,终于还是开了口:“许大人曾经还让我给一个村子送过粮食,他千叮咛万嘱咐说我只能一个人去送,谁也不能带,还说如果我敢走漏了风声,他就……就灭我满门。”
“粮食……?村子?”婉妍听得古怪,小声嘀咕道:“我竟不知许介现在排场这么大了啊,拿县令做搬运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