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甚?”师琅浣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不安的判官,没有丝毫的紧张,“那里可是无尽深渊,没有人可以出来,更别说……改变?”
判官面向师琅浣,无奈的摇了摇头,强调道:“但她并非是人。”
师琅浣险些就被判官说服,不过一想到之前的种种帮忙,冷哼道:“都说判官为人铁面无私,看来也并非如此,你对她倒是十分的与众不同,我不会放了她,更不会让她脱离无尽深渊。”
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,判官垂眉轻叹,“真是个倔强的女人。”
……
离开苦海之地的梵殷一路奔向咸阳城,她忽然意识到判官所言不假,这六年多阁主当真是将自己与世隔绝,联想到沐子卿交代自己的第三件事,她开始担心一个人,在管第三件事之前,她要确认琴渊的安危。
天空飘落如鹅毛般大小的雪花,望眼看去,周遭早已一片雪白,梵殷的身影落在街巷深处,刚走出来就听见了马蹄声。
能在这条街上骑马的人,不是官便是兵,所以百姓一听见这声音,都自觉站在道路两侧,包括梵殷。
她远远看着那些人朝着琴渊所在的医馆走去,不自觉的眉心微蹙,后退两步消失不见。
铺子外的台阶上也积了厚厚的雪,牌匾上写三个字“渊芦馆”这雪连续下了好几日,当真已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这般的大雪。
琴渊身形看上去单薄瘦削,她着一身月白色锦丝袍,外面披了一件皮袄,纤细修长的手里拎着个药箱正准备出门落锁。
这一切都落在远处屋顶上梵殷的眼中,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,不愧是阁主的阿姐,不论气质还是样貌都是这样好,特别是她跟隔壁女子交流时温文尔雅的样子,让人看着舒服。
很快,那些人骑马便来到了医馆面前。
最前头的是一名宦官,身着黑色棉袍,他将缰绳一扯,勒住了马,将手举起。
后头骑兵见了,也忙不迭地抓了缰绳停下。
那宦官看见医馆落了锁,便问立在医馆前的人,道:“这家主人现在何处?”
梵殷眉心微蹙,他们真的是去找琴渊的?
未等琴渊回应,宦官见此女子一手撑伞,一手拿药箱,眉目寡淡,静然而立,还有这样貌,琢磨了下好像想起什么,又问:“你便是这医馆主人王大夫?”
“王?”还没等梵殷陷入思索,就看见琴渊欠身给了答案。
“正是。”
“明日辰时丞相府报道。”宦官跟着一纵缰绳,身下骏马立时动了,慢慢往前走。身后的队伍也继续往前,只听那宦官又补充一句:“违令者斩!”
一旁的夫人听了脸都变了色,低声道:“王夫人,你这是得罪谁了?”
琴渊沉吟不语,想着还要去看诊,便道:“我先去看诊,明日劳烦刘夫人帮我照看琪儿。”
刘夫人立刻笑笑应道:“放心去吧,你家的琪儿听话,多待几日陪我家小鬼玩几天也好,也劳烦不到我哪里去。”
“那多谢了。”琴渊声音温婉,偏过头去,看着那队人马好似朝着另外一个医馆走去,没有多想,道谢完便撑伞离开。
梵殷紧跟其后。
等琴渊从夏家出来还没等撑开伞,忽然被眼前人所吸引,四目相对后琴渊朝着那个人走去。
“先生!”几年未见,眼前人与当年没有丝毫变化,琴渊虽说有满腹的疑问,相比之下却更开心再间梵殷。
没想到,她们还能再见。
“这些年,可还好?”
琴渊摇了摇头,“先生没走两年,外村突发疫症,爹爹一去就再也没回来,没两年娘亲也跟着去了。”
梵殷表情随之沉了下来,她多希望自己能陪着琴渊,还是说阁主就是不想让自己管这些事?
“……那你?”
“还好有先生的教导,这医馆还能开下去,生活倒也无妨。”琴渊说着看天空的雪越下越大,提醒道:“先生,不如我们边走边说?”
两个人撑着一把伞,行走在白雪中,梵殷一路沉默的听着琴渊诉说这几年的经历。
梵殷越听,越是心疼,没想到她的命运如此坎坷。
“先生,到了。”琴渊把医馆的门打开,就看见一个孩子迎面跑来,开心的唤着琴渊为娘亲。
虽然得知眼前人并非是琴渊所生,但看的出琴渊将他照顾的妥妥贴贴。
“娘亲,这位是……”
琴渊俯身帮他理了理衣衫,笑道:“是娘亲的贵客,快去烹茶。”
王琪瞪着炯炯有神的眸子,看向梵殷,忽然笑了下,“我这就去。”
琴渊等他进去才起身道:“先生请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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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正篇的古代番外接轨了。
全方面了解唐宋,安雅,了解玄洛,桑邪,在这里她们不过是朽灵古代篇的一角,在现代篇跟下篇,就是全部。
或许这就是故事有趣的地方。
……
最近家人生病了,我需要照顾。不能保证更文的时间,不过在陪伴家人的过程,或许更能静下心去码字。
只是不敢确定,先跟你们暂时请个假。
也因为这一次经历,让我颇有感触,很想用文字记录下来。
现在的我思绪有点混乱,只愿一切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