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画像中的自己,是男装。那些人自然会满世间的找男子,谁会留意一个女子呢?
当梵殷换上男装出现在玄机面前时,只见玄机露出了欣赏之色,“还是女装更适合你。”
“嗯?”
“清丽脱俗,耐人寻味。”玄机简单的形容过后,推开了天玄殿的大门,“走罢。”
……
从邯郸出发到昆仑山,若两人一路轻功,不到半月就能抵达。
奇怪的是,两个人才刚离开邯郸,就察觉到有人跟踪。只是跟踪的人,隐藏的极好,一路上不管是快走,还是慢走,都甩不掉,也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。
直到他们来到了昆仑山下。
玄机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回看风雪交加的远处,“这个人跟我们到这里,应该会现身。”
梵殷拿出木珠握在手中,看着来的方向,“我总感觉,他是故意让我们察觉到他的气息,但却又让我们无法捕捉,这很像我儿时的感觉。”
“儿时?”
梵殷也不清楚为何会联想到这件事,而这些年在阴阳阁,她时常会回想那时的声音,就像是一种说不明的寓意。
“总感觉身边有什么人,甚至有时还能听见她的声音,却始终无法捕捉到她的身影,她好像对我很了解,甚至知道我的生与死……”
玄机目光认真的透过风雪看向梵殷,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“不过这一路跟踪我们的人,又跟那个人的感觉不一样,可能是我想多了。”
“这些问题,你可跟安轻说过?”
“没有,我只跟阁主说过一些,就觉得那个人离我很遥远,远到触不可及,不似跟踪我们的人若隐若现。”梵殷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,抬头望着蔓延的雪山,喃喃道:“我在阅读书籍时,有提及过这里,西海之南,流沙之滨,赤水之后,黑水之前,有大山,名曰昆仑之丘,此山有神,有仙,亦有兽,可谓万物尽有,为何……会变成这幅样子?”
几日的相处,玄机倒是越来越欣赏这位冥殿大祭司了,顺着她的话道:“物换星移,就算这里曾是仙境之地,如今也是被冰川覆盖。”
“当真是……可惜了。”
玄机微微笑了下,掐指卜卦,用指尖在雪地上画了个符,只见一道金光朝着东面闪过,“这边。”
光是看着这道光,就证明玄机的能耐不仅如此,甚至还有让人意外的能力,只是他不愿展露。
这样的玄机,反倒让梵殷回忆起阁主曾说过的话……
——“你以为只有阴阳阁方能让人长生吗?”
——“真不知说你是简单,还是不知复杂。身为大祭司首要的一点,便是把眼光放开,放远,这世间之大万物之变,怎会只有一个阴阳阁呢?”
“玄机。”梵殷站在原地,唤住了玄机。
“怎了?”
四目相对下,梵殷开口,“你……亦是长生者?”
玄机没想到梵殷会忽然关心起自己的年龄,眉梢微挑,“你可知安轻多大?”
梵殷先是摇了摇头,随后想起阴阳志的内容,又点了点头,“知道大概。”
“我与她……”玄机回望金光消失的地方,“算是总角之交。”
梵殷:“……”
后面的问题,梵殷没有再问,只是紧跟着玄机的脚步快速移动,追赶那即将消失的金光。
可那道金光就像跟她们俩捉迷藏,从东面消失又从西面出现,再从东面消失,西面出现,周而复始。
玄机眉心微敛,“好强大的屏障。”
梵殷气息站在原地,感受着周遭的气息,“是赤绯的众生匣,只有她才有这个办法。”
“众生匣持有者,赤绯?”玄机记忆中晃过一抹红色,“两殿大祭司赤绯?”
“嗯,是她。”
“她不是……”玄机眉心越皱越紧,后退三米拿出腰间的玉笛,对着屏障吹奏。
好听的笛音渗入屏障,又从另外一侧传了出来,变的额外刺耳,起初梵殷并未觉出不妥,直到她感觉地面在微微震动,才感觉不妙。
“玄机?”她本想问他在作甚,只见玄机嘴角流出殷红,随后见他一口血涌出喷洒在白雪上,红白分明,“玄机!”
“为何……”玄机双眸冲着血丝,“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自己。”
站在一旁的梵殷完全听的云里雾里,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向镇定的玄机这般,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全部思绪。
“何人在此放肆?”
梵殷看着从屏障内走出的红色身影,目光一亮,“赤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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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传的设定中,其实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七十七年写的这么详细。
这些内容,我本打算用番外写,可是又觉得还是写出来的好。
累就累点,至少负责。
……
以前就有人问过我,玄洛为什么这么厉害,按理说她是普通人才是。
我说前传会写,所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了,这就是答案。
我认真的写,你们慢慢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