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爸又来找我了。”顾悠叹了口气,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求我收留他。”
要是别的事情,江寒彻都能毫不犹豫的替她摆平。
可对方是他老丈人,跟丈母娘翻脸成仇了都,他哪里敢轻易伸手去管?
江寒彻揽着顾悠在沙发上坐下,给她拿了一瓶冰镇果汁:“喝点水,消消火。”
顾悠一口气喝了小半瓶,才叹着气道:“我也愁啊!
我要是管我爸,我妈那关过不去。
可我要是不管他,他动不动找我哭诉一番,这我哪儿受得了啊?”
江寒彻:“……”
他能说什么呢?
他想了想,说:“要不给他安排点事情做,不然他没工作没收入,可不就是去烦你么?”
“我让他自己去找工作,他不肯,非要进顾氏。
他跟我妈都离婚了,怎么可能进得了顾氏?
我要是敢把他收下,我妈不扒了我的皮才怪!”
顾悠说起来,也是一肚子的气。
江寒彻忙哄道:“消消气,消消气,气坏身子就不值当了。”
顿了顿,又说:“顾氏肯定是不能进的,不然安排他去别的地方工作。”
“他不肯离开京市,说怕一个人死在出租屋都没人知道。”
江寒彻叹道:“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,经过这么多事,他也很受打击,灰心丧气,在所难免。
再说人年纪大了,难免有个三病两痛的,一个人在外地,确实不方便。”
“可他在京市的名声都烂臭了,哪家公司肯收留他,给自己找麻烦?”
要是别人倒还好些,偏偏是江寒彻的老丈人。
让江寒彻的老丈人在自家公司打工,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?
江寒彻想了想,说:“你别烦心了,我来安排吧。”
顾悠摆了摆手:“你可慎重点,把握好度,不然我妈那边你就完蛋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江寒彻也不想揽这个苦差事,可让他看着小祖宗长吁短叹,唉声叹气,他实在看不下去。
两人正说着话,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,探进来一颗小脑袋。
圆嘟嘟的脸蛋,白生生肉呼呼,扎着两个丸子头,丸子小的可怜,还没颗枣子大,丸子上戴鲜艳的蝴蝶结,坠着铃铛,垂着两条红色的飘带。
小女娃趴在门上,朝着办公室里笑得跟朵花似的,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。
“江叔叔,妈妈让我来向您说再见。”
顾悠问道:“这是?”
“小许的女儿。”江寒彻招招手,“进来。”
小女娃叫赵梓涵,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走过去,丸子头上的铃铛随着走动,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。
飘带拂在脸上,更衬得唇红齿白,十分可爱。
“姐姐,你好漂亮呀!”
顾悠笑道:“你也好可爱呀!”
江寒彻拉开抽屉,抓了一把零食给她:“她不是姐姐,是江婶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