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了半天,折腾到晚上,总算是查到了——她回家了。
江寒彻哭笑不得,当即一脚油门赶往顾家。
江寒彻刚把车停下,陆政廷回来了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江寒彻一眼就看出来,陆政廷很不对劲。
他眼睛有些发红,失魂落魄的,连声招呼都没打,就闷着头上楼了。
江寒彻奇怪的皱了皱眉头,上楼去找顾悠。
顾悠喝了整整六罐啤酒,撑的直打嗝,花生米倒是没吃多少。
江寒彻进来时,她盘腿坐在地上,背靠着落地窗,咧着嘴眯着眼睛,表情奇特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。
“悠悠,你怎么了?为什么一声不响突然走掉,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。”
江寒彻一看满地的空罐子,心口就猛地一抽。
果然,她为江涛之死伤心了。
顾悠眯着眼睛看过去,见是江寒彻,咧嘴笑了。
“阿彻,你回来啦!”
她朝他伸出双手,笑呵呵的撒娇:“抱抱!”
江寒彻皱着眉头走过去,在她面前站着,没抱她。
“为什么喝那么多酒?”
“我开心啊!”顾悠嘿嘿的笑,摇头晃脑地道,“沈心棠和江涛同归于尽了,我开心。我开心就想喝酒,我喝了酒就更开心了。”
“沈心棠死了?”江寒彻一愣。
“是啊,沈心棠捅死了江涛,江涛把她扔河里去了,他俩都死了。”
顾悠往前蹭了蹭,抱住江寒彻的腿,仰着脸望着他。
“狗男女都死了,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太好了!
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,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!”
江寒彻闻言,眉头拧得更加紧了。
顾悠胡言乱语的,到底在说些什么?
“悠悠,你没事吧?”
“我好得很!”
顾悠拽着江寒彻的裤腿,摇摇晃晃的站起来。
“阿彻,我有一件大事要办。”
“什么事?”江寒彻越看,越觉得顾悠不对劲。
“你过来。”顾悠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江寒彻凑过去,顾悠忽然搂住他的脖子,用力往他身上一跳。
“我要跟你生猴子!现在就生!”
江寒彻嘴角抽了抽,刚想把她扯开问个清楚,顾悠已经不由分说的吻了上来。
……
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江寒彻侧眸看着熟睡的顾悠,百思不得其解。
看样子,她对江涛和沈心棠是真的恨之入骨,恨不得他们死。
可是为什么呢?
想了半天,江寒彻都没想明白。
顾悠忽然咂巴了几下嘴,脑袋在江寒彻怀里蹭了好几下。
软软的发丝蹭的他痒痒的,忍不住轻轻按住她的脑袋,不让她乱动。
算了,不管是为了什么,现在江涛和沈心棠都已经死了,没什么好追究的了。
横亘在江寒彻和顾悠之间的最大障碍就此消失,江寒彻也松了一口气,心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放进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