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彻抬手就是一个手栗子,敲在顾悠脑门上,“咚”的一声,挺重,疼得顾悠直龇牙。
“嘶——要死啊!你干嘛下这么重的手?”
“口没遮拦,该打!”江寒彻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,“你当我是你的白月光初恋啊,什么样的屎都能下得去口?”
一句话骂了三个人,沈心棠是屎,江涛是狗,而顾悠,则是对爱吃屎的狗爱得死去活来的煞笔。
顾悠:“……”
她的错。
看着江寒彻阴沉的脸色,顾悠叹了口气,想了想,决定避重就轻的说几句,消除江寒彻的疑心病。
“我跟你说老实话吧,我对沈心棠的心理其实特别矛盾,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“哦?”男人眼皮子一撩,半信半疑。
“一方面,我跟她到底从小一起长大,十五年的感情不是假的。”
顾悠叹了口长气,黯然垂眸,好一会儿才闷闷地接着说下去。
“可是另一方面,我受不了这么恶劣的欺骗。”
“她和我爸骗了我、骗了我妈,我们一片真心对他们,他们却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们。”
“所有的宠爱、所有的情谊都是假的,我和我妈掏心掏肺,却活成了笑话。”
陆政廷和沈心棠的所作所为,是真的伤了顾悠的心。
她越说越委屈,眼圈渐渐红了。
江寒彻心疼的抱住她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。
“阿彻,我不骗你,我想报复沈心棠,想要让她把欠我的、欠我妈的通通还回来。可是……可是我自己下不去手,所以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不让我来替你解决?”江寒彻想不明白,明明她点点头,一切都会到此为止。
顾悠摇头,黯然长叹:“我怕你一出手就把她弄死了,而我并不想她死。”
准确的说,她是不想让沈心棠那么早死、死的那么痛快。
江寒彻沉默了会儿,柔声道: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
顾悠抱住他,脸埋在他怀里,瓮声瓮气的道歉。
“阿彻,对不起,我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,没有考虑你的感受。”
江寒彻满不在乎的道:“你跟我道什么歉?我只是担心你,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,所以有些不放心而已。”
顾悠直撇嘴,这男人都已经追问多少回了,明明就很在意。
不过话说开了就好,想必以后他不会再因为沈心棠的事情起疑心,而跟她赌气。
顾悠一口气还没松下来,忽然身子一轻,天旋地转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尖叫还没落下,她就被按倒了。
江寒彻夺回主动权,眯着眸子,不怀好意的笑。
“顾悠,你刚才不挺能耐么?来啊,决战到天亮啊!”
顾悠嘴角抽了抽,一脑门子黑线。
这叫什么?
自己挖坑自己跳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