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一口气,竭尽全力压下胸腔里那一团交织着愤怒与渴望的烈火。
顾悠早就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娃,见他眼睛猩红,呼吸粗沉,知道他正备受煎熬。
水眸一眨,满肚子坏水咕嘟咕嘟的冒泡泡。
顾悠双手环住江寒彻的脖子,抬起脸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摩挲。
温热的呼吸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淡淡清香扑鼻而来,令男人颀长健壮的身躯越发紧绷。
“江寒彻,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,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!”
轰——
男人脑中炸开一片烟花,低嘶着将她压下。
小东西,找死!
……
五分钟后,江寒彻踉跄着冲进卫生间,重重的甩上门。
下一秒,响起哗啦啦的水声。
顾悠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,小脚丫有节奏的敲击着床,发出沉闷的咚咚声。
死男人,上辈子把她虐的死去活来,现在轮到她反击了。
卫生间里冲凉水的男人,听着女孩子夸张的笑声,既愤怒又憋屈,恼得简直想砍人。
小坏蛋,仗着脑袋上有伤这么玩他,简直是胆子长毛了。
江寒彻冲完冷水澡出来时,顾悠笑得都快岔气了,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。
她头晕的厉害,脖子以上不敢乱动,只有胸膛以下,不安分的乱扭。
浴巾早就散开了,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,随着她的扭动,时不时的露出大片大片的腻白。
顾悠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撩人的紧,要不是顾忌她脑袋上的伤,江寒彻早就化身为狼,将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。
可谁让她受了伤,他不舍得呢?
顾悠坏笑着冲江寒彻勾勾手指,软着腔儿撒娇。
“阿彻,我背上痒,你给我挠挠。”
说着就转过去,露出一大片腻白无暇的后背。
浴巾一角随意的搭在腰间,风光无限。
热血瞬间直冲脑门,江寒彻咬着后槽牙,落荒而逃。
这小东西坏透了,存心要他的命。
顾悠听见震耳的关门声,转回去一看,屋里已经没人影了。
她愣了一下,捧腹大笑。
背靠着门板的江寒彻那个火啊!
小东西,先让你嚣张几天。
等伤好了,非让你哭着求饶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