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一时哗然,人人都往这边瞧来。
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,将楚煦的声音,隐藏在人群之中。
侯家家主很快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场景,立即吩咐小厮和护院,将楚煦拉走。
彼时的楚煦,武艺远不是如今的样子。
在众人的拉扯之下,很快就被拖走了。
侯家家主并没有就此放过他,而是将他和灵山一同带入了府中,盘问再三,得知了他们与侯娘的关系。
侯家家主勃然大怒。
自己的女儿,这些年,在外游荡,竟然是和这么两个不三不四的江湖人士在一起。
侯家家主立即吩咐人,要将他们两人赶出去,日后再也不许他们踏入江南半步。
小厮才进屋中,院外却冲进一个满头是汗,还穿着一身大红色送亲喜服的小厮。
那小厮也顾不得家主还在愤怒,跪在地上,高声告诉家主。
送亲的队伍刚刚出了城,就遇到了劫匪,侯娘和新姑爷都下落不明,失踪了。
楚煦和灵山对视两眼,即刻动身,根本顾不得家主的大呼小叫,冲出府中。
送亲的队伍早已经七零八落。
劫匪将送亲的小厮打得鼻青脸肿,问什么,他们都只有摇头地份。
楚煦和灵山找了整整五日,最后却以侯家寻到了一具尸体为结局,为侯娘发丧。
侯家喜事变丧事,侯家家主一蹶不振。
很快,侯家便逐渐没落下去。
再后来,楚煦认定,就是因为自己当日武艺不佳,没能在侯娘出嫁当日拦住她,以至于她落得那番下场。
所以,后来的这些年,楚煦便一直潜心修炼,只问世上顶尖武艺,不再过问男女红尘。
灵山老人说完,扫视了一眼楚煦,长叹一声,缓缓摇头。
“可是,我娘从未和我说起在这些。”
萧歌垂着眼,拧着眉头,搭在身前的一双手,紧紧地攒在一起。
心中无数的疑问,几乎快要将她淹没。
侯娘分明好好地活着,非但到了京城,而且还在京城为萧宏生儿育女。
虽然,云氏过门之后,侯娘和萧宏的感情一日不如一日,最后,侯娘身子被云氏害到那般地步。
可是,在云氏过门之前,记忆之中,侯娘和萧宏的感情并不差。
一时之间,萧歌身甚至有些怀疑,楚煦和灵山是不是认错了人?
他们说的那个侯娘,或许只是和自己的娘亲同名同姓?
瞧到萧歌对自己投来了疑问的目光,灵山老人长叹一声,接着道。
“原本,我也认定,侯娘定是死了。可是,这两年,关于当年侯家的消息,源源不断地传来,我才意识到,我们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闻言,不仅是萧歌,楚煦竟然都投去了错愕的目光。
显然,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话,满面皆是惊讶之色。
“从侯娘大婚,到被劫匪绑架,也许都不过是侯家自导自演地一场戏罢了。当初的侯家,底子已经完全掏空。听说,侯家家主在外还欠了一大笔外债。他们只有侯娘这么一个女儿,若是不用这样的法子,保全侯娘,难说等到事情败露,会不会牵扯到侯娘。”
“你是说,一切都是一场戏?当日根本就没有劫匪?”
灵山老人凝视着萧歌,缓缓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