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日,萧歌极速消瘦。
即便是当初,宇文席身重夙毒,她也未曾如同这几日这般,行尸走肉似得。
二皇子眼睁睁地瞧着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,心中也挂念担忧不已。
这几日,不管是谁,想要和她说话,都被她用苍白的笑容打发回来。
看着萧歌那等沧桑的模样,最心疼的,当属宇文席。
萧歌成日里就坐在窗边,纹丝不动地望着窗外飞起又落下的鸟儿,不知在思量什么。
好几次,轻烟将早膳送到她的房中,可是直到晚上去送晚膳的时候,那早膳依旧纹丝不动地放在原处。
终于,宇文席不能再看着萧歌这样消沉下去。
这日,轻烟还是和往常一样,准备好了早膳,要给萧歌送去。
才走到门口,却见长廊的柱子边,站着一人。
宇文席低着头,背靠在柱子上,双手环绕在身前。
听到轻烟的脚步声,宇文席缓缓抬起眼,望向她。
“王爷……”
那猩红的双眼,瞧得轻烟心中一顿。
显然,宇文席又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。
“里面是要给萧歌的东西吗?”
轻烟低下头,打量了两眼手中的食盒,缓缓点了点头,再度望向宇文席的时候,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拿来给我吧。”
“王爷,您要做什么?”
不等轻烟问完,宇文席已经快步上前,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食盒,又扬动下巴,指了指院外的方向,“我送进去就行了。”
“王爷……”
眼看着宇文席转身要走,轻烟两步上前,抬手拦住宇文席的去路,满面皆是担忧。
她别过头,打量了两眼屋中的方向,这才小心翼翼地望向宇文席,试探着说道。
“小姐这几日心情不佳,王爷可切莫再刺激她了。那个孩子保不住了,小姐比任何人都要伤心。王爷您……”
“放心吧。”
轻烟话音才落,却对上了宇文席更加苍白的面颊。
“萧歌是我一生钟爱之人,我怎么会伤害她呢?可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说着,宇文席拨开轻烟,上前叩门。
屋内没有任何声音。
宇文席也不再叩门,而是推门直入。
萧歌依旧坐在窗边,消瘦得已经像是一只制片人似得。
听到屋外的动静,她却是头也不抬,依旧凝视着窗外。
宇文席知道,萧歌定然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他将食盒放在桌上,反身关上门,缓步走到萧歌身边。
“歌儿,吃些东西吧。”
毫无回音。
“歌儿,你再这样熬下去,身子会吃不消的。”
“你是来劝我拿掉这孩子的?”
“歌儿,你的身子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生育。咱们已经有阿满和安儿,这个孩子可有可无。”
“你是来劝我拿掉这个孩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