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席腹部的刀口,其实并无大碍。
可坏就坏在,那匕首的尖端,竟然是由寒铁淬炼而成,上面还摸了夙毒。
此毒乃是从上百种有毒花草之中提炼而出。
这毒的解毒方法,除了提炼它的人之外,再无第二人知晓。
听完大夫的话,萧歌眉头紧皱,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。
身侧众人,皆是胆战心惊地望向萧歌。
二皇子猛地转身,快步往外而去。
“你要去做什么?”
身后传来了萧歌冰冷的声音。
二皇子停住脚步,望向萧歌,拧着眉头,一脸凝重之色。
“母后只管放心,我一定让晋御风将解毒的方法说出来!”
说着,他转身要走。
轻烟忙抬手拦住二皇子的去路。
“二皇子,您不要着急。”
“我能不着急吗?”
二皇子面露急切之色,手已经抬了起来,想要拨开轻烟。
“轻烟说得对。”
不想,萧歌却冷冷地道。
听到萧歌的话,二皇子停住脚步,略显不解地望向萧歌,挑着眉头,满目皆是惊讶之色。
见二皇子收住了脚步,轻烟的手,也缓缓落了下来。
“若是放在之前,此事说不定还能商量。可如今,晋御风也被扎伤了一只眼睛,若是不出意料得话,只怕是他日后便是独眼。这个时候,晋御风绝对不会将解毒的方式告诉我们的。”
“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?”
二皇子几步走到卧榻边,指着榻上的宇文席。
“晋王叔是被他扎伤的。今日街上的人,都能作证。我去和他要个说法,有何不妥?”
“他不是你的晋王叔!”
萧歌本就心烦气躁,加上二皇子不住询问,更是烦闷不已,高声喊道。
一句话,让二皇子瞬间便哑然失色,错愕地望着萧歌。
萧歌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,这才长叹一声,坐在卧榻边,握住宇文席搭在身前的手。
“若是他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示人,那晋御风定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。可如今,他的身份,不过是你队伍中的一个小卒子。晋御风被他扎伤了眼睛,已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,你觉得,他还会再将解药交出来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
二皇子还要再说,被轻烟拉住,对他微微摇头,示意他不要多言。
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萧歌只觉得自己眉心发涨,浑身不适,摆摆手,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,才算是勉强稳住了自己的心神。
二皇子和轻烟对视一眼,无奈之下,长叹一声,随着轻烟一同快步离开。
屋中只剩下萧歌和宇文席二人。
他躺在卧榻上,双眼紧闭,面色苍白,嘴唇藕青,瞧着没有一丝血色。
萧歌握住宇文席的手,将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,上下摩挲了一圈,眼中闪烁着泪花。
“让你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逞英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