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席忙握住萧歌纤细的肩膀,将她抱进怀中,一边摩挲着她的后背,一边柔声道,“我不该凶你,对不起……”
“爹爹。”
安儿端着那药碗,小心翼翼地凑上前,望了两眼宇文席和萧歌。
萧歌这才撅着嘴,将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。
她倒不是想要维持自己额娘的尊严,实在是不想在小朋友的面前丢了面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看到那药碗里的鲜红之色,宇文席的目光猛然一动,错愕地抬起眼,望向安儿。
“是迟迷的血。”
听到这话,宇文席猛地抬起眼,“安儿……”
“爹爹,我没有伤害迟迷。是迟迷自己让我划破了它的前爪的。”
宇文席的眉头蹙得更紧,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安儿手中的药碗。
“自己让你割得?”
安儿对宇文席点了点头,露出了坚定之色。
“难道,只有前爪的血,才能……”
宇文席的话尚未说完,便见萧歌已经一把夺过了安儿手中的血水碗。
她仰着头,似是故意在和宇文席赌气似得,将那血水咕咚咕咚地全部都咽了下去。
“额娘……”
“歌儿……”
宇文席和安儿同时转过头,紧张地望向萧歌。
只见一碗血水下了肚,萧歌的面颊通红,一双眼睛也泛着赤红之色。
她身子前前后后晃动了两下,身子一软,竟然向后倒去。
见状,宇文席立即扑上前,一把抱住了萧歌。
“歌儿……歌儿……”
他一边呼唤,一边摇动着萧歌的身子。
安儿也跪在宇文席身侧,紧张地望着萧歌,“额娘……额娘……”
可萧歌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,根本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。
“安儿,去唤师尊来。”
“是。”
安儿答应一声,起身往外走了两步,却是每走一步,就别过头,看向萧歌。
萧歌双眼紧闭,一张脸通红,还在昏迷之中。
见状,安儿不再犹豫,快步跑走,不一会儿的功夫,便将羽化道人引来。
羽化道人瞧着已经被挪到榻上的萧歌,立即为她号了脉,眉头却紧蹙。
“脉象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羽化道人盯着萧歌,“怎么又会昏迷呢?”
想到这里,羽化道人起身对宇文席道,“我去让陈昆来瞧瞧。”
他转身才要离开,却见阿满不知什么时候,已经站在屋外,正盯着屋内几人,满面迷惘错愕之色。
见羽化道人望向他,阿满微微颔首,算是问礼。
“阿满,你怎么来了?”
闻言,宇文席猛地别过头,果真瞧到阿满站在门边。
“额娘怎么了?”
他没有回答羽化道人的话,而是慢慢地走进屋内,站在卧榻边,望着榻上的萧歌,眉头紧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