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宇文席,只是微微一顿,便哈哈笑了起来。
他别过头,饶有兴致的目光在陈昆的身上游走了一圈,抿着嘴角,强忍着,才没有笑出声。
许久,陈昆的唇角牵动了两下,勉强笑了笑。
可是那笑,实在是比哭强不了多少。
“太后娘娘说笑了。当日的事情,实在是事出意外。今日,我这不是来补救了吗?”
听到陈昆这话,宇文席终于定下了心神,望向陈昆,面露期待。
“怎么?你已经有法子了?”
“太后娘娘失去心智,是因为我没能行针到底。若是能好好行针,说不定还能挽回娘娘心智。”
“当真?”
宇文席欢喜不已,几步上前,惊喜地望着陈昆,高声问道。
他难掩面上的喜色,就连陈昆瞧着,也不由一怔。
如若自己的婉儿活着,能寻到那至阴之人的心头血,想必他也应该是这个样子吧。
想到这里,陈昆对宇文席倒是多出了几分同病相怜的同情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
陈昆还是恭恭敬敬地对宇文席行了礼,低声道。
“歌儿,你听到了吗?”
宇文席欢喜地别过头,望向萧歌。
和两人的情绪截然不同。
萧歌却是抿着唇角,挑着眉头,一脸不信任地打量着陈昆。
“你……你又要给我行针?”
她特意加重了‘又’字,再加上方才她那番话,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在怀疑陈昆的医术。
陈昆面色一顿,勉强笑了笑,“太后娘娘的身子若是不能痊愈,只怕我也拿不到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说着,陈昆别过头,望向宇文席。
可宇文席还在欢喜之中,根本无暇顾及陈昆。
就在此时,却见萧歌猛然上前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上手便将陈昆往厅外推去。
她一边推,一边还高声喊着,“不成不成!你快出去!”
陈昆和宇文席都被萧歌这行为惹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他有些不解地望向宇文席。
“萧歌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宇文席忙握住萧歌纤细的手腕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,低声问道。
“不能行针!”
萧歌一边挣脱宇文席的手,一边还在推陈昆。
“为什么不能?”
见状,宇文席几步上前,这次他倒是没有阻拦萧歌,而是将陈昆挡在身后。
萧歌停住脚步,上下打量了宇文席一圈,有些恼怒地叉着腰,盯着他,“你到底肯不肯让开?”
宇文席一愣。
“歌儿,别闹了。行针是为了让你早些恢复心智。”
“可是行针会疼!”
萧歌理直气壮地对宇文席喊道。
她说着,还打了一个哆嗦,一双手环抱在自己身前,面露委屈之色。
“我都听轻烟说了,所谓行针,就是要用那针往我的身上扎!你想想,我好端端的一个人,竟然要被针扎,那我不生病,谁生病呢?”
萧歌说的有理有据,一时之间,竟然连宇文席都难以回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