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口,萧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。
瞬间,她的嘴里便是一股甜腻腻的血腥气味。
宇文席的眉头紧皱,即便如此,却是硬生生地没有撒开萧歌。
轻烟在旁看得担忧,不由上前,低唤,“王爷……”
宇文席侧眼看向轻烟,一双眉头蹙得更紧,显然十分痛苦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些拿药来。”
轻烟这才慌乱地答应一声,便端起桌上的药碗,匆匆而来。
儿时的萧歌,最不喜欢的就是喝药。
主要是因为,她曾经亲眼目睹,云氏将一碗药灌进了侯娘的口中。
从那之后,侯娘便一直缠绵病榻。
所以,萧歌就算是伤风高热的时候,也未曾喝过一口药,都是硬生生地扛着。
此刻,见轻烟和宇文席联手,惹出这么大的周章,也非要将那药灌进自己的嘴里,萧歌更加肯定,他们二人一定是坏人,想要对自己不利!
想到这里,萧歌手中的动作更大,又大又踹。
她心智虽然已经是个孩子,可是多年习武,手中的力道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忍受的。
几拳下来,就连宇文席都不由蹙起了眉头,加上胳膊上被她咬出了一个口子,鲜血直流,更是痛苦不已。
终于,萧歌抬起脚,狠狠地踹在宇文席的胸口。
宇文席不堪疼痛,猛地松开萧歌,那药碗也跌在地上,碎成了几片。
屋中三人都是大汗淋漓,尤其是萧歌。
眼瞧着宇文席松开自己,她猛地将被子抱在身前,人也缩在角落里,瑟瑟发抖。
即便如此,萧歌嘴里可是一点也没有消停。
“你们做什么?要谋杀我吗?臭流氓!你是哪里来的?”
宇文席的胳膊上满是鲜血,一手捂着胳膊,拧着眉头,盯着萧歌。
“王爷。”
轻烟不放心,忙拉住宇文席,“您的胳膊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宇文席眉头拧得更紧。
许久之后,他才沉声道,“去叫萧宏来。”
这个情况下,除了让萧宏前来,只怕也没有第二个更好的选择了。
轻烟打量了萧歌两眼,长叹一声,便转身离开。
屋中只剩下萧歌和宇文席两人。
她那双眼睛还是警惕地盯着宇文席,时时刻刻都提防着他。
宇文席实在无奈,只能长叹两声,摇摇头,索性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。
他倒了两杯茶水,自己喝完一杯,端起另外一杯,往塌边走去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宇文席还没有走到萧歌身边,她便立即拧着眉头,盯着宇文席,高声喊道。
“折腾了这么久,你不渴吗?”
宇文席不说,萧歌倒也不觉得。
他这么说,萧歌的确觉得自己口干舌燥。
可她对宇文席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,根本没法子劝服自己上前,接过他手中的茶杯。
见状,宇文席索性将茶杯放在一边的小凳子上,自己又后退了两步,抬起双手,以示他并无恶意。
萧歌这才一边警惕地打量着他,一边双手撑在身前,小心翼翼地爬到了卧榻边,端起那茶杯,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底掉。
即便是她如今动作如此幼稚,可宇文席还是觉得,眼前的女子一举一动都那样迷人。
瞧她喝得着急,宇文席不由嘱咐两句,“慢点喝。还有呢。”
可萧歌只是瞥了他一眼,哼了两声,依旧我行我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