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昕嫔冷笑两声,站定身子,环视了四周一圈,嘴角的笑意,越发冰冷起来。
“皇后娘娘是大皇子生母。陛下膝下只有两个皇子,二皇子生母已经被处死。一旦陛下龙玉殡天之后,便只剩下大皇子一人。到时候,皇子年幼,难以主持政务。皇后娘娘恰好趁机垂帘听政!”
昕嫔说完,目光已经缓缓落在了萧歌身上,唇角微微扬动,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。
众人闻言,心中都已经相信了几分,却是面面相觑,不敢答话。
可瞧着他们的目光,却不难看出,他们定是觉得昕嫔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。
“皇后娘娘,你用心何其歹毒!为了能够把持朝政,竟然能做出下毒谋害圣躬这等毒事!”
昕嫔冷眼凝视着萧歌,往她身前凑近几分,目光灼灼,凝望着萧歌,心中已经十拿九稳,只等着萧歌无话可说,自己好宣召侍卫进宫,拿下萧歌。
哪知道,萧歌只是望着她,目光轻动,眉眼之中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,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。
良久之后,萧歌冷哼一声,别过头,对那太医摆摆手。
太医缓步而来,将手中玉瓶交给萧歌。
萧歌打量两眼,目光轻动,淡然一笑。
“这东西的确和我娘的玉瓶有些相似,可却不是一个东西。”
闻言,昕嫔目光一动,错愕地打量着萧歌。
很快,昕嫔便高声道,“皇后娘娘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!这东西不是侯娘的,是什么人的?”
“昕嫔,我娘的确有收集玉瓶的习惯。可是,前些时日,陛下将我娘换了地方将养身子。因为这些玉瓶占得不少地方,所以就吩咐人留在了原本的住处,没有带走一个。”
昕嫔目光微沉,心下涌起一阵不安之感,却还是强打着精神,看向萧歌。
“那又如何?说不定,这东西根本就是皇后娘娘一早备好的。”
“我娘收集地玉瓶,都是出自南方私窑。上面都刻有各个私窑的刻印。”
说着,萧歌已经将玉瓶拿在手中,瓶口朝下,露出了瓶底的印记。
“昕嫔,这分明是官窑印记!”
昕嫔做梦也没有想到,侯娘收集的,竟然会是私窑玉瓶。
一时之间,她心中灼灼,后退两步,挑着眉角,错愕地望着那玉瓶。
“不……这……这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“你若是不信,本宫可以着人将我娘收集的那些玉瓶都拿来,你仔细去瞧瞧便是了。”
昕嫔蹙着双目,盯着萧歌。
“不过,太医既然已经确定,这瓶中装的东西,的确会导致陛下身子亏空。那说明这瓶子的主人,的确有心要伤陛下的身子。昕嫔,你若是还想要保命的话,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本宫,这瓶子是出自什么人!”
昕嫔一时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