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一愣,侧过头,看到宇文席,不由一顿。
宇文席虽然已经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物,可是他眉眼之中,气宇轩昂,自有一股令人难以忽略的霸王模样。
衙役不由一愣,握着小鱼的手,竟然情不自禁地松开了。
趁着这个空隙,小鱼摆脱衙役,便冲到了宇文席身边,一只手握住宇文席的衣袖,怯生生地从宇文席身后探出脑袋,盯着那衙役。
好一会儿,衙役才回过神来,冷着双目,右手已经搭在了腰间利刃之上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宇文席没有回答衙役,而是死死地盯着衙役。
“你是衙门的人?”
衙役定了定心神,扬着下巴,一脸骄傲模样。
“知道就好。还不快点滚开!”
“既然是衙门的人,就该为百姓谋福祉,为何要做此等强行掳劫民女的事情?”
那衙役先是一顿,随即便想到什么,呸了两声,怒气冲冲地盯着宇文席,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也敢教我做事情?你若是识趣,就快些滚开。我还能饶你一命!”
说着,衙役一步上前,已经伸出手,想要将躲在宇文席身后的小鱼拉到身边。
就在那一瞬间,小鱼都没有看清宇文席是何时出的手,衙役却已经被摔在地上,捂着自己的后腰,痛苦地在地上打滚。
一侧的富豪见到这场面,吓了一跳,不由错愕地望着宇文席,不知如何是好。
眼看着宇文席一步一步逼近自己,那富豪竟然吓得跌坐在地上。
“大侠饶命啊。我……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。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宇文席居高临下,盯着富豪看了好一会儿,才冷声道,“还不快滚!”
那富豪答应一声,也顾不得倒在地上,痛苦哀嚎的衙役,转身便灰溜溜地跑开了。
宇文席折返到衙役身边,盯着他,冷声道,“护国将军在北境那么多年,戍守边关,浴血奋战,都从未要过什么戍关费,我倒是有些好奇,你们这些成日里在城中安然度日的衙役,有什么脸面,和百姓收取什么戍关费?”
衙役素日里嚣张惯了,此刻听到宇文席这话,更是一脸怒色。
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也敢议论我们知县大老爷的事情。我告诉你,我们知县大老爷,在京城可有的是人……”
话尚未说完,衙役的手已经被宇文席一把扭住。
他扯着衙役,不管衙役如何叫唤,硬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。
那衙役手中发痛,疼得他呲牙咧嘴,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似得。
“你们知县怎么了?”
宇文席一边扭着衙役的手,一边冷声问道。
便是心中有再多怒气,此刻自己的小命都在别人手中,那衙役终于慢慢服了软,一脸求饶地望着宇文席。
“这位大侠,我知道错了。你……你先放开我……”
宇文席冷眼打量了衙役两眼,便抬起脚,狠狠一脚,已经踹在了衙役后腰。
衙役向前跌跌撞撞两步,帽子都掉在地上。
“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,让他来见我。一个时辰之内,若是我见不到他,让他仔细自己的乌纱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