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急切地往前凑近几分,盯着宇文席,低声问道。
没想到小鱼会这样关心萧歌,宇文席不由愣住,有些错愕地打量着小鱼。
小鱼这才意识到,自己似乎有些失礼。
她呵呵一笑,缩了缩身子,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向后别动两下,低着头,一脸娇羞之色。
“你别误会。当初,如若不是将军及时率兵出现,我和我爹就死在羌人手下了。将军离开北境的这半年,阿爹每日都在念叨,期盼着将军能早日回来呢。”
宇文席心中一动,倒是真的想要多了解了解萧歌在北境的事情。
“我瞧着,将军在你们心中地位不低。”
小鱼一双眼中,立即闪烁着光芒,望着宇文席,满面严肃地点了点头,“那是。将军在北境百姓的心中,便是天神一般的人物。当初,如若不是将军率领北境军民抵抗羌人,那贺兰山哪里能安稳到今日呢?”
说到这里,小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微微低下头,一双手交叠在身前,做了一个深长的呼吸,显出几分无奈地摇摇头。
“只可惜,将军走了。这半年,北境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闻言,宇文席错愕地望着小鱼。
萧歌在京城的这半年多,因为东境出了战事,加上找回安儿等一系列事情,宇文席也并未过多地关心过北境之事。
可是,每每北境上报给朝廷的奏折中,都说北境安稳。
加之北境的军队都是萧歌一手调教,他们自是坚信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可是瞧着小鱼的神色,北境似乎非但出了事情,而且还不是小事。
“可是羌人又在作祟?”
小鱼立即摇头。
“那倒不是。将军治军一向极其严格。羌人畏惧着北境军队的战斗能力,一向不敢妄动。是城中的官员……”
小鱼说着,又有些担忧,抬起眼,怯生生地打量了宇文席两眼,似乎在思考自己该不该告诉宇文席。
见宇文席目光灼灼,焦灼地盯着自己,期待着自己的话,小鱼才定了定心神。
“我若是告诉你,你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吧?”
宇文席立即摇头。
小鱼低着头,犹豫良久,才将北境之事一一告诉宇文席。
原来,萧歌在北境之时,虽然名为将军,可实际上,因为她手握军权,就连当地的官员,也畏惧萧歌。
所以,那些年,在萧歌的统领之下,北境非但在战事上一直处于上风,就连农业、商业都蓬勃发展。
她爱民如子,为了能让百姓充分发展,她免除了不少赋税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这些年,北境所有官员,都没有捞到什么油水。
萧歌在的时候,他们不敢肆意妄为。
可萧歌一离开,他们便再也不畏惧军中势力,大肆压榨百姓。
但凡是军中有人为百姓打抱不平,他们便以军事和政事不相关为由,打发了那些为百姓打抱不平的人。
“如今,城中非但赋税增长,还有不少以其他名目巧增的费用。北境在将军手中,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年,百姓手中只有些许存银。如今,却都没有了。非但如此,还有的人家已经被逼得卖儿卖女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宇文席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