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昱柯倒在地上,面色阴沉,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拉了下来。
见宇文席冷目盯着自己,程昱柯冷笑两声。
“落在你们手里,我无话可说。”
程昱柯说着,抬起头,目光望向立在一侧的羽化道人。
“道人这么多年,游历江湖,竟然连自己的母国都未曾踏入一步。想必对于道人而言,也是痛苦不已吧?”
闻言,众人皆将错愕的目光,落在羽化道人的身上。
这么多年,羽化道人在江湖之中,如同一个传说。
无人知道,羽化道人究竟来自何方。
举凡说起羽化道人,只说他武艺高强,通晓世事,早已经入了化境,却从未有人提起羽化道人究竟是哪国之人?
就连宇文席,自问与羽化道人相识多年,唤他一声师父,却也从不知道,羽化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历。
然而,此刻众目睽睽之下,宇文席自是不能由着程昱柯如此责难羽化道人。
很快,宇文席便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程昱柯,沉声道,“来人,将他带下去。”
不等众人上前,羽化道人已经抬手拦住。
他瞥了一眼程昱柯,又看向宇文席,“王爷,今日我已经答应他,明日若是我破了他的阵法,再要他的性命。还请王爷恩准,将他放回去。待到明日,我若是能顺利破了他的阵法,自会要了他的性命。”
闻言,众人皆是一脸错愕之色,就连宇文席,也有些不可置信。
“师父,您这是何必呢?”
羽化道人没有答话,只定定地望着宇文席。
无奈,宇文席只得着人,将程昱柯放了。
他遣散众人,只与羽化道人回了营帐之中。
“师父这又是何必呢?”
“你就不想问问,程昱柯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吗?”
宇文席怎会不想?
只是羽化道人对自己恩重如山,若是他不说,宇文席着实不想露出怀疑之色。
见宇文席不答话,羽化道人倒是逐渐开口,缓缓道,“我本是大飨人。”
一言已出,宇文席错愕地望着羽化道人。
外面的寒风浮动,将营帐之内的蜡烛吹动得左右晃动。
没有人知道,那一夜,羽化道人和宇文席说了什么。
只是,第二日,离开营帐的时候,众目睽睽之下,宇文席对羽化道人恭恭敬敬,躬身行礼,“今日之事,只有劳师父了。”
城外兵马已至,程昱柯为首,身后千军万马,皆是摇旗呐喊。
这遁甲术交在他手中已经有些念头了。
程昱柯对其进行了翻修整改,他有信心,羽化道人绝对瞧不出其中关键。
羽化道人率军出城,一匹白马,独立于众军之前。
他手中羽扇晃动一番,冷目打量程昱柯一圈,“程昱柯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