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时,花姐与他赌气,便放出风声,说自己死了丈夫,一个寡妇守着这离越客栈。
可是,后来,花姐对羽化道人的思念,越发成疾,有好多次,花姐都想要放下这客栈,去寻一寻他。
可每次,才到榆关,花姐都会失去勇气,重新回到客栈之中。
“这么多年,我总是没有勇气跨过榆关。可没想到,他却早已经不在人世了……”
想到这里,花姐掩面痛苦。
她啜泣不已,肩膀上下耸动着,那悲切的样子,当真令见者落泪。
看到花姐这样子,宇文席和萧歌不由都动了恻隐之心。
不过是一个女子,对心爱男子的眷恋罢了。
何况当初,他们分开,也不过是因为一时赌气。
何苦非要让她以为羽化道人已经死了呢?
萧歌和宇文席对视一眼,抬起手,慢慢地向前探去,想要叫住花姐,将真相告诉她。
她指尖才刚刚触碰到花姐,房门却被一个伙计一把推开。
那伙计气喘吁吁,站在门外,双手叉腰,望着屋内。
他一时倒是没有注意到花姐正在哭,只高声道,“花姐,门外来了一个人,号称自己是羽化道人,让你出去见他。”
听闻此话,萧歌和宇文席皆是一愣,两人不由自主,缓缓转过头,望向对方。
花姐更是满面错愕,诧异地抬起眼,看向冲进屋中的小二,挑眉问道,“你说什么人?”
“羽化道人。”
“羽化道人?”
花姐确信自己没有听错,猛然别过头,看向宇文席和萧歌。
两人只与花姐对视了一眼,便立即别过头,躲开花姐灼灼的目光。
萧歌心中暗道:这师父还靠不靠谱了?他自己让他们告诉花姐,说他已经亡故了。怎么倒是自己出现在离越客栈了?现在该怎么和花姐解释?说他借尸还魂了?
花姐见二人有意躲着自己的目光,心中也满是疑惑。
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便对小二说,“走。”
言毕,她快步往外而去。
见状,萧歌和宇文席也想跟出去,却被花姐拦住。
“你守着他们!”
花姐对小二沉声道。
言毕,花姐沿着楼梯,大步往下而去。
方才被带出屋中的张五和陈七见状,忙膝行向前,想要求花姐将他们放了。
可花姐,却似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。
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声,那小二只是瞥了二人两眼,便锁好门,还又加了一把锁头。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萧歌一脸错愕,摊着双手,“师父不是说,他不肯踏入离越客栈吗?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候,又出现了呢?”
宇文席也连连摇头,“羽化道人行事一行随心所欲,丝毫不受外界影响,不知这次,他又是怎么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