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白苓的人匆匆上了楼,宇文席和萧歌对视一眼,两人的目光不由微微一沉。
这花姐和白苓,本就是两伙人。
从前能暂时合谋一处,多半也是因为,他们的共同敌人相同。
可是如今,花姐得知白苓明明知道宇文席和萧歌是朝廷的人,却没有实话告诉她,自是心中气不过。
只怕,这两伙人,今日不用他们动手,自己便会乱起来。
很快,白苓就在众人的陪同之下,到了厅中。
见宇文席和萧歌被人押着,站在厅中,花姐一脸愠怒地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上,白苓已经大概知道,发生了什么。
她缓步上前,扫视了宇文席和萧歌两眼,又看向花姐,“多谢花姐出手相助。这二人今日放走了我的马匹,害得我们不得不更改今夜的计划,我正担心找不到他们呢。花姐到底是花姐,一出手,就将二人扣下了。”
说着,白苓便要吩咐人,将宇文席和萧歌带走。
不成想,花姐却低着头,冷声道,“慢着。”
闻言,白苓抬手拦住正要上前之人,看向花姐,明知故问,“花姐要做什么?”
花姐缓缓抬眼,扫视了白苓两眼,冷笑一声,“白苓,你在江湖上,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。我也是相信你,才与你合作。想不到,你竟然会在背地里害我?”
白苓一脸迷惘,“花姐这话是什么意思?我怎么听不大明白?”
花姐扬动下巴,指了指宇文席和萧歌,“事已至此,你还不准备实话实说嘛?这两位,分明是朝堂之人,否则何以会将你的马匹都放走呢?若是我没有记错地话,你白苓,从前可是京城响当当地白家小姐。你会不认识他们?”
白苓知道,事已至此,自己便是想要瞒,只怕是也瞒不住了。
她微微扬动唇角,淡然一笑,重新看向花姐,“这位公子,的确朝中之人。可是,花姐,他们入住离越客栈,也是你首肯了的。若说我知道他的身份,难道花姐你就不知道吗?”
花姐一愣。
待到她回过神来,周围所有人的目光,都汇集在了花姐身上。
“我只知他们是普通江湖之人,哪里知道他们是朝中之人。”
“这位公子,可是羽化道人的弟子。”
白苓厉声道。
她说着,别过头,看向宇文席,投去些许目光。
宇文席立即便明了白苓目光之中的含义。
她和自己青梅竹马,自是知道羽化道人受命教授自己武艺。
看来,白苓是想要让自己说出羽化道人的身份,以谋取生机。
宇文席回过神来,别过头,望向花姐。
他才要对花姐承认自己的身份,却见花姐几乎是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双眼抖动着,诧异地凝望着宇文席,喉咙上下滑动,一脸错愕之色。
“你……你是羽化道人的弟子?”
见状,宇文席不由一愣。
他与萧歌对视一眼,两人皆是一头雾水。
和随即,萧歌便想起了羽化道人在听到离越客栈之时的样子,简直和现在的白苓,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