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一片安静。
在被子之中,宇文席只能听到自己和萧歌的心跳声。
萧歌望着他,两人面面相觑。
许久之后,宇文席才猛然掀开被子。
一股凉意袭来,萧歌立即坐起身,将衣服合拢几分,脸已经涨得通红,低着头,右手不住地在身边扇动着。
“他……他们走了吗?”
萧歌背对着宇文席,良久之后,才慢慢开口问道。
宇文席也逐渐回过神来,坐直身子,往屋外望了一眼,低声道,“应该走了。”
“他们是什么人啊?为什么还要进咱们屋中?”
宇文席起身,走到一边,倒了两杯茶水,将其中一杯递给萧歌,自己也咕咚咕咚地饮下一大杯,才算是定住了心神,抬眼看向萧歌,微微笑了笑,“不知道。或许因为,咱们是今日才来地,他们必须要谨慎一些。”
萧歌喝完了水,情绪稳定下来,索性将茶杯抱在手中,慢慢地转过头,余光打量了宇文席两眼,低声道,“那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瞧一瞧?”
“好。”
宇文席答应一声,伸出手,想要将萧歌扶起。
萧歌别过头,望了宇文席一眼,虽然心中有不少羞怯之意,却还是伸出手,由着他握住了自己,匆匆起身,两人带上兵刃,就往外追去。
整个离越客栈都静悄悄的,甚至没有电灯。
两人在楼梯上每走动一步,都能听到,那陈旧的楼梯,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为了不惊动旁人,两人只得蹑手蹑脚,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。
才下了楼梯,便见到院中亮着不少火把。
萧歌对宇文席摆摆手,两人这才靠在墙边,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往院中望去。
花姐站在正中央,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。
“花姐,我们葬身于离越客栈,多亏了你对咱们兄弟的照顾。你放心,若是我们有朝一日,真的能够破了榆关,大胜而归,一定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花姐呵呵一笑,脸上的笑意还挂着,便转过头,言语却冷漠无比,“我不求你们报答我,只求你们若是在大梁找到了我要见的那个人,能将他扭送到我面前。”
那男子和其他人对视了两眼,“花姐在离越客栈守了这么多年,人人都道,你是为了自己已故地丈夫。可是,谁能想到,花姐这样美艳的女人,竟然也会被人抛弃呢?”
说着,那男子慢慢地抬起手,往花姐身边凑近几分,指尖已经搭在了花姐的发丝上。
几乎是在同时,花姐闷呵一声,已经将那男子的胳膊一下子扭住,人也用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,蹿到了男子身后。
男子吃痛,不由闷哼一声。
其他人见到男子吃亏,纷纷想要上前。
男子却立即抬起另外一只手,拦住众人。
他慢慢地别过头,打量了花姐两眼,露出几丝笑意,低声道,“花姐这是做什么?不过是个玩笑而已。”
“没有人能动我的头发。你们藏身在这里,我看在我们之间协议的份上,收留你们。可你若是敢对我动什么味道歪心思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花姐已经一改今日初见之时的温和,那双眼中,满是寒冷之意,死死地盯着被自己扭住胳膊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