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吃一惊,正要起身,那人却一把捂住了萧歌的嘴。
萧歌正要挣扎,却听宇文席凑在自己耳边,低声道,“是我。”
萧歌这才缓缓安下心神,带着几分惊异之色,轻轻地拍了拍宇文席的手背。
待到他松开自己,萧歌才低声道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两人这些时日,都是分开客房歇息,今日也不例外。
“出事了。”
宇文席沉声道。
只一声,萧歌全身的汗毛竟然都不由自主地立了起来。
经过这几日的相处,萧歌越发觉得,宇文席是个行事极其稳重之人。
她有些难以相信,能让宇文席用到‘出事’这般严重的词语,会是什么事情。
宇文席一手搭在唇瓣上,对萧歌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指了指窗外。
萧歌这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。
却见窗外,竟然闪动着些许火把的光芒。
萧歌在北境这么多年,深知在边关之地,到了夜间,所有人自会早早地熄灯歇息,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寻上自己。
特别是这样的店家,更是过了晚膳时分,就会早早地闭店。
若是这个时候,外面骤然有火把出现,只有一个可能——遇到劫店之人了。
此事若说严重,也的确有些难办。
可在这边关之地,到底也是寻常之事。
不过,宇文席是京城人,难免会对此有些忌讳。
“是劫店。”
宇文席闻言,却别过头,上下打量了萧歌一圈,瞧那目光,并不是对萧歌的话便是赞同,更多的,似乎是想要让萧歌好生看看。
萧歌不解,探头向前,凑到窗边,沾湿手指,轻轻地捅破了窗户纸,往外看去。
这一看之下,萧歌便愣住了。
外面的人竟然都穿着羌人的衣物!
边关遇到劫店之人,算是平常之事。
遇到羌人,也算是稀松平常。
可独独遇到羌人劫店,实在是令人奇怪。
这些年,随着萧歌在边关立下威望。
这羌人别说是来劫店了,就连他们想要进入榆关,都是重重把控。
若是遇到羌人在榆关内外行乱,更是会被萧歌严惩。
为了此事,羌人曾经几次想要除掉萧歌,全部失败。
想不到,今日,竟然会让萧歌遇到这劫店的羌人!
北境这六年,萧歌对羌人的愤怒与仇恨,早已经刻在了骨血之中。
看到羌人劫店,她更是立即转身,一把扯过一边的外衣,便要往外而去。
见状,宇文席忙拦住萧歌,低声道,“你去做什么?”
“这些羌人,竟敢在我大梁境内行打家劫舍之事,我不能看着他们行乱。”
说着,萧歌便往外而去。
“等等。”
宇文席拦住萧歌,沉声道,“你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