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离越客栈的老板娘,是个胡人。她早年丧夫,后便一直都守在客栈之中。一直都不肯涉及朝政之事,就连在朝中为官之人,若是路过离越客栈,都不得入内歇息,怎么这次,倒是愿意收容羌人?”
萧歌也颇为不解,凝视着宇文席,心中微紧,沉声道。
宇文席缓缓摇头。
“千算万算,也没有想到,羌人竟然会在离越客栈落脚。如此一来,倒是难办了。”
萧歌知道宇文席这话的内层含义。
自古以来,朝廷便不与江湖人士相争。
不管是大梁、羌人、胡人,亦或是东境的大飨,都未曾与江湖人士牵扯。
若是此次,羌人藏身于离越客栈之中,那他们难免要入客栈搜查,如此一来,便是犯了大忌讳,说不定,会惹得江湖人士不满。
到时候,若是引起江湖人士的反抗,更加不妥。
想着,萧歌似是想到了什么,望向宇文席,沉声道,“若是只你我进入离越客栈,不表明身份,是否可行?”
宇文席不解地望着萧歌。
“你我皆是羽化道人门下。道人在江湖中,颇负盛名,若是你我以他门下弟子身份,入离越客栈,是否可行?”
这倒是一个办法。
可若是那样一来,这些随行之人,便统统不能带了。
毕竟,羽化道人,一向以江湖侠士自居。
若是他门下之人,更加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,在江湖之中行走。
宇文席提出了自己心中问题。
“此事好办,只让他们留在榆关,静待接应便是。再者,若是入了离越客栈,发觉羌人早已经与离越客栈有了什么协议,那也是它离越客栈率先涉及朝堂之事。我们若是在离越客栈行事,也不算是我们违逆规则。”
虽然还是隐约觉得,有不妥之地,可一时之间,宇文席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,只得暂时答应下来。
哪知道,两人将这主意,才同羽化道人一说,羽化道人却是立即否认。
他态度十分坚决,几乎是立即起身,沉声道,“不可!”
宇文席与萧歌对视一眼,皆是不解地望向羽化道人,“师父,为何?”
羽化道人背过身,躲开两人目光,也不解释为何不许他们以自己弟子的身份进入离越客栈,只一个劲地摇头,“我说了不行,便是不行。”
宇文席瞥了萧歌一眼,微微摇摇头,示意萧歌不必着急。
他起身走到羽化道人身前,望着羽化道人,“师父,您在江湖之中,颇具盛名。若说是你的徒弟,别说是区区一个离越客栈了,这江湖之大,何处不能容下我们二人呢?何况,此次我们二人,也是实在没有办法,否则,我们也决计不会打着师父您的旗号啊。”
羽化道人与宇文席对视一眼,却难得地露出了焦灼之色。
他转过身,背对着宇文席,连连跺脚摇头,“若是你们要去其他地方,用了我的名头,我绝无二话。可就是这离越客栈,不成,一定不成!”
他越是这样,宇文席与萧歌便越觉得奇怪。
宇文席还要再问,萧歌眼神示意他稍等。
“师父。”
萧歌望向羽化道人,思量一会,才慢慢地道,“我听说,这离越客栈地老板娘,早年丧夫……”
“住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