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你没有这一身武艺,说不定,早就寻了一个好夫君,出嫁了。你那父亲,虽然对你不大疼爱,可终究萧家也算是京城有头脸的门户,总不至于让你嫁的太差。”
羽化道人一边说着,一边有些悲切地别过头,上下打量了萧歌一圈。
知道他是为自己挂心,萧歌的心中,也不由涌动起一阵温暖之意。
“对了,师父。你既然都知道当年的事情,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?如今,我与宇文昊已经育有一子,日后可怜了孩子。”
“你和宇文昊育有一子?”
羽化道人闻言,诧异地挑眉,望向萧歌。
萧歌不解地回望着羽化道人,缓缓点头。
她心中不解:羽化道人为何这样瞧着自己?
当今的皇后娘娘,与陛下育有大皇子。
此事天下皆知,难道羽化道人竟然不知?
羽化道人与萧歌四目相对,良久之后,突然扬动唇角,露出一抹冷笑。
他缓缓站起身,正要再说什么,山洞之外,却已经传来了宇文席的声音。
“师父……”
宇文席从外走进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额头上,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,就连胳膊上的伤口,都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。
看来,他们突出重围之后,宇文席根本来不及照料自己的伤势,便急着来见萧歌。
羽化道人瞥了宇文席一眼,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,沉声道,“这里十分隐秘,那些人,便是有通天的本事,一时半会,也寻不到这里。你们两人都好生歇息一段时日,再议往后之事。”
说完,羽化道人径直往外而去。
与宇文席擦肩而过之时,他别过头,打量了宇文席两眼,略带不满,沉声道,“育有一子,这话亏得你能说出口。”
宇文席面色微沉,却立即收回目光,调整面色,快步走到萧歌身边。
“你怎么样?”
宇文席打量着萧歌。
见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羽化道人处理过,身边还放着一只空空如也地药碗,便知羽化道人已经为她检查了身子,必定没有什么大碍。
“你的伤……”
萧歌顾不得自己的伤势,握住宇宇文席的右手,他右胳膊上,还扎着白色纱布,凝干的鲜血,将纱布染成了红色。
见她关切地望着自己,宇文席不由一笑,望着萧歌,微微摇头,“没事,不过是一些小伤。那些黑衣人,看着来头不小,一个个武艺高强,绝对不是萧绾这等深宫妇人能够调教出来的。”
萧歌垂眸,目光阴沉,思量片刻,冷笑一声,道,“早听说,羌人有一支神秘队伍,每个人都是历经沙场之人。在北境的这些年,没有见到这支队伍,我还一直觉得有些可惜。如今看来,今日这些人,倒也算是将我地遗憾都弥补上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这些人,是羌人派来地?”
“他们定是不想让我到北境,索性在我出发之时,就痛下杀手。是我低估了和桑,害得你也与我一同陷入险境之中。”
宇文席忙摆了摆手,“你我之间,何苦还要说这些?”
“只是现下,我倒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