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歌!萧歌!”
宇文席慌乱起来,也忘记尊称,一把将萧歌打横抱起,就往眼前的庙中快步冲了进去。
眼看着萧歌受了伤,轻烟和阿满也是心下发紧,快步跟了进去。
这古庙外面看着破败不已,想不到里面,却是另有乾坤。
阿七在前面开道,进了后院一间屋子,挪开屋中的书架,露出了一间暗室。
看到这暗室,轻烟不由一愣,拉着阿满,却不知该不该进去。
“若是王爷要害你们,为何还要舍命相救呢?”
阿七看到轻烟犹豫不决的样子,没好气地道。
宇文席在慌乱之中,根本顾不得这些,只对阿七道,“守在外面,不管是什么人,只要靠近,格杀勿论!”
宇文席的眼中,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虚弱,更多的是坚定和嗜血。
他抱着萧歌,率先钻进暗室,将萧歌放在一边的榻上,便急着拿出医药箱。
“我来。”
宇文席才折返到榻边,正要扯开萧歌的衣衫,却被轻烟拦住。
“阿满受了惊吓,难道你要他看着娘亲的伤势吗?”
宇文席言语冰冷,面色冷漠。
轻烟微微一愣,喉咙窜动,搭在宇文席腕间的手,慢慢地收了回来。
宇文席再不犹豫,一把扯开萧歌的衣衫,倒上白药,银针消毒之后,立即为她缝针。
虽然已经在昏迷之中,可是那银针扎在肉上,萧歌却还是疼得蹙起了眉头。
阿满眼看着萧歌如此痛苦,哭喊着往前扑去,却被轻烟拦住。
轻烟捂住阿满的眼睛,另外一只手,在阿满的后背,轻轻地摩挲着,压低声音,“小主子,别怕。”
阿满抽泣着,肩膀上上下下耸动,“额娘……额娘……”
一针、两针、三针……
足足十几针之后,宇文席才停住了手中的动作。
他也是满头大汗,早已经脱力,放下针,拉过一边的被子,轻柔地为萧歌盖好棉被,人便瘫坐在榻边。
直到此时,轻烟才松开阿满。
阿满立即扑上前,跪在卧榻之前,望着榻上的萧歌,抽泣着,“额娘……”
萧歌还在昏迷之中,并未答话。
宇文席擦了擦额间的汗珠,拉住阿满的胳膊,将他拉到自己怀中,轻轻地摩挲着阿满的后背,低声道,“大皇子不哭,额娘很快就会醒来。”
“王叔……”
阿满哭着,扑进宇文席的怀中,肩膀耸动,全身打颤,“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杀额娘?”
宇文席揽着阿满,让他埋在自己的怀中,由着阿满又哭又闹。
待到阿满闹完之后,宇文席才扶住他的肩膀,强迫阿满看着自己,道,“大皇子,你要记住今日那些人的嘴脸。这宫中,还有不少人要还你额娘和你。你身为男儿,自当保护额娘。”
阿满还在抽泣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“王爷。”轻烟盯着宇文席,双眼微动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一句话,让宇文席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他别过头,盯着轻烟,面色轻动,双眼微微眯在一起,眼中没有一丝温度,冰冷得让人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