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宇文席,看着为人如此谨慎小心,可为了帮自己,这几次,却都大胆出手,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。
到底为什么?
两人四目相对,望着对方。
许久之后,萧歌终于缓缓点头,“好。”
闻言,宇文席安心不少。
“我认识一位大夫,治疗寒症,颇有奇法。改日,我推他去王爷府上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
宇文席一边说着,一边将手中的帕子,双手递给萧歌。
萧歌接过那帕子,抬眼看了宇文席一眼,低声道,“至于王爷今日要说的话,本宫已经知道了。王爷放心,既知昨日之事的始末,我自有法子,保全自己。”
宇文席凝望着萧歌,不由笑了出来。
倒是他自己多虑了。
萧歌在边关这么多年,如若真的没有些许本事,只怕是早就被边关那些狂风乱沙子吞没了,哪里还有今日的她站在自己面前?
“既如此,我不耽误娘娘回宫了。”
说完,宇文席便要下车。
“王爷。”萧歌想起要在京中寻宅子的事情,忙唤住宇文席,“有件事情,不知王爷能否相助。”
宇文席停住身形。
“本宫想在京城寻一处宅子。不必太大,只要能住得下一人便可。”
“娘娘是想将萧夫人挪出府吧?”
萧歌一怔,打量着宇文席。
“这几年,萧夫人在萧府的日子并不好过。如今娘娘回来了,夫人总算也有了依靠。既然娘娘开口,此事我自会帮娘娘办妥。”
萧歌只愣愣地点点头,凝视着宇文席,甚至都忘记询问,为何他会对自己府中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。
车马很快就重新驶动,穆姑姑跟在马车之外,自始至终,也未曾多开口询问一句,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,晋王根本就未曾拦住萧歌的马车。
眼睁睁地看着马车,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,宇文席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。
他低下头,余光落在了右手上。
那手指之中,还沾染着些许淡然的香味,是那只帕子的味道。
阿育搀扶着宇文席,“王爷何苦非要来通知皇后娘娘呢?您实在是不必搅合进宫中这趟浑水里去啊。”
闻言,宇文席才收回了目光,却只是对阿育淡然一笑,未曾多言,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边而去,
“吩咐下去,着人将骡马市那栋宅子收拾出来,有贵客要来。”
方才萧歌摆脱宇文席寻宅子之时,也特意压低了声音,因而阿育并不知此事。
他本还想再问个清楚,奈何宇文席却根本没有要和他解释的意思,已经快步上了马车。
两辆马车,距离完全相反。
马车之中的两个人,也是心思各异。
宇文席低下头,轻轻地摩挲了两下自己的右手手指,不由将手指搭在鼻腔之下,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,略显贪婪地嗅着手指之上传来的一阵阵香味。
这可能是自己,这些年,和她最近的一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