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之下,萧宏只得应允,还答应此事他会尽快去办。
云氏写好了供状,交给萧歌,胆颤心惊地望了萧歌一眼,张了张嘴,似是要说什么。
“只要萧绾不再害我,这东西,我不会交给陛下的。”
萧歌看也不看云氏,一边将那供状折好,放进衣袖之中,一边沉声道。
为了以防万一,萧歌特意吩咐轻烟留在府中照顾,直到侯娘痊愈。
眼看着天色不早了,萧歌便是再怎么挂念侯娘,却也不能在外过夜,只得早早地备了车马,往宫中而去。
这车驾驶过东大街,穿过永定门,眼看着,宫门就在眼前,却迎面而来,一辆马车。
驾车之后,看到萧歌的马车,立即勒住缰绳。
萧歌掀开车帘,探头望去,轻蹙秀眉,“可是晋王府的马车?”
阿育闻言,答应一声,便翻身跳下马车,掀开车帘。
这车帘一掀,萧歌的目光便与宇文席撞在了一处。
他面色苍白,手中还握着一只白色的帕子,身子轻轻地抖动两下,咳嗽声传到了萧歌的耳中。
“王爷身子不大好,今日天寒,怎么还在外走动?”
宇文席没有答话,而是抬手让阿育扶住自己,轻步下了马车。
萧歌正要下车,宇文席连连摆手。
他快步走到萧歌马车之下,拱手行礼,“天寒地冻,娘娘还是不要下车了。我进宫,原本也是有话想要同娘娘说。恰好在这里遇到了娘娘的马车。”
萧歌挑动眉角,望着宇文席,想起了今日辰嫔的话。
宇文席似乎并未意识到萧歌情绪上的异常,只接着道,“宫中出了昨日那样的大事,二皇子也养在了娘娘的宫中。娘娘难道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吗?”
萧歌的沉思被宇文席这话唤醒,挑眉盯着他。
宇文席对阿育摆摆手。
萧歌也吩咐穆姑姑带着车夫走远一些。
“娘娘,听闻,昨日宋书大人偷偷地去瞧过萧贵人。”
萧歌闻言,面色一顿,侧过头,盯着宇文席。
“宋书大人与萧贵人可是故交。他又颇得陛下信任。若是宋书大人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,难免陛下不会疑心昨日之事。”
宇文席说着,缓缓别过头,却不想,双目恰好与萧歌的双眼撞在一起。
她目光凌厉,凝望着自己,可眼中却并无半分冰冷,更多的是好奇和不解。
宇文席与她之间,只不过一掌的距离,甚至能够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。
两人四目相对,宇文席的呼吸不由仓促慌乱起来,心跳也加快几分,原本苍白的脸上,竟然多出了几丝鲜红。
两人一个在马车上,一个在马车下,由着寒风拂动而过,带着一阵飞沙的声音,将两人的心跳卷动而起。
许久,宇文席第一个收回了目光,后退几步,一阵血气上涌,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萧歌不由探出身子,右手已经抬起,想要为他拍拍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