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二皇子除了服用过胜蚕之外,体内还有不少凝叶。体内有这东西,若是强行行针下去,只怕是会伤了二皇子的肌理,如若伤到了元气,日后更是难以恢复了。”
闻言,萧绾红着双眼,别过头,看向宇文昊,“到底是什么人?竟然一步一步,筹划得如此周密,连太医行针的法子都已经堵死了。难道,是真的想要要了皇儿的性命吗?”
萧绾哭声更重,宇文昊心绪本就不佳,听到她的哭声,心中更是烦躁不已。
“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?”
宇文昊沉问道。
几个太医面面相觑,纷纷摇头。
“陛下……”
一个太医上前,对宇文昊拱手行礼,“这胜蚕虽说是慢性毒,可如今,二皇子的毒性已经发作,若是不能尽快救治,只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。严重的话,怕是会留不住二皇子……”
萧绾猛然站起身,几步上前,一把握住了那太医的肩膀,前后晃动着太医的身子,高声道,“本宫命令你们,无论如何,也要医好二皇子,你们听到了吗?”
几个太医大惊失色,纷纷跪倒在地,连连对萧绾行礼,却决口不能向萧绾保证,能够医好二皇子。
“陛下……”
萧绾哭哭啼啼地转过头,看向宇文昊,紧张地上前,握住宇文昊的衣袖,来回晃动两下,脸上的泪痕尚未完全凝干。
“陛下,臣妾伺候陛下这么多年,却只得了皇儿一个孩子。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那臣妾……”
说着,萧绾低下头,泪水顺着面颊,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,哭得更加哀恸不已。
“行针吧。”
宇文昊犹豫再三,还是对几个太医,沉声道。
太医们面面相觑,望着对方,谁也不敢率先上前,扎第一针。
“陛下。”
就在殿中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,无人敢上前之时,宇文席竟然拨开围在殿外的众人,大步走进殿中。
看到宇文席,宇文昊心中的恼火又加重了几分,不悦地上下瞥了他两眼,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臣有一办法,或许能救二皇子性命。”
“你?”
闻言,宇文昊不甚信任地挑动眉角,上下打量了宇文席一圈,狐疑地盯着他。
“陛下,胜蚕之毒,可用放血之法。”
“放血?”
萧绾一双眉头紧皱在一起,不由向后退了一步,略显担忧地别过头,扫视了一眼榻上地二皇子,手中的帕子我得更紧,紧张地看向宇文席,“什么是放血?”
“所谓放血,便是要将中毒者四肢筋脉皆走一遍,将毒血逼出,再通过扎破手指与脚趾的方式,放出毒血。放血过后,只要用些简单的补药,好生将养身子,便可痊愈。”
“当真?”
宇文昊诧异地打量着宇文席,狐疑地问道。
宇文席抬眼凝望着宇文昊,“此法治疗胜蚕,乃是最有效的法子。”
“那为何太医院都不知晓,只有王爷知道呢?”
萧绾高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