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绾儿的神色。
是绾儿,不是萧绾!
那样冷冽清俊的神色,在萧歌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,紧接着,她便转身进了内殿,只留给宇文昊,一个单薄的背影。
又是一个夜晚。
这是萧歌回京的第三日。
今日,她回了宫中,如今应该已经躺在乾坤宫那张龙凤卧榻上,或许宇文昊还躺在她的身边。
宇文席坐在院中,仰头望着那轮藏在云层后面的月亮,躲在薄毯下的手,情不自禁地握紧几分。
眼前不由自主出现了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肉身,萧歌细腻的皮肤,在烛光的映照之下,散发着缎子一样的光芒。
她娇媚的脸上,还是一片绯红,喉咙之中蹿出的呻吟声,似乎就在宇文席的耳畔回响。
“王爷。”
阿育的声音,打断了宇文席的遐思,将他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。
阿育已经穿过长廊,快步走到宇文席身边,躬着身子,手中还拿着一只红木盒子,“新到的消息,羌人潜入北境,已经被咱们的人扣下了。”
宇文席的目光轻动,别过头,接过阿育手中的盒子,从内里拿出一只黄铜打造的令牌,那是羌人皇族的身份代表。
“倒是下了血本啊。”
“此次潜入北境的,是羌人的六皇子。这位六皇子,自从去岁入朝以来,在羌人那里颇得赞誉。看来,他是急着要立功。如今,将军不在北境,他就以为自己有了可乘之机。”
“吩咐下去,六皇子身份特殊,不得伤了他的性命。可也需得要羌人知道,将军虽然不在北境,他们也休得妄为!”
阿育一边答应着,一边从宇文席的手中接过了那只黄铜令牌。
他放进盒子中,有些不解地抬眼望向宇文席,“王爷,这些年,您一直暗中相助北境,却从来不肯以此来邀功论赏。您这又是何必呢?”
宇文席瞥了阿育一眼,抿着唇瓣,唇角轻扬,右手摩挲了两下,没有回答阿育。
“纵然将军打仗是把好手,可若不是您一直在暗中相助,这些年,将军早就不知被羌人的密奸暗害了多少次。您不肯将此事告诉将军也就罢了,可为何不肯上报朝廷呢?若是您能将这些事情上报朝廷,这些年,您也不会受陛下如此磋磨,却无人为王爷申诉喊冤了!”
阿育在宇文席身边最久,自是心疼自家王爷这些年遭受得罪孽。
若是王爷真的是个草包,倒也罢了。
可他知道,王爷运筹帷幄,放眼朝堂无人能及。
偏生却要窝在这小小王府之中,受这样的折磨。
叫他心中怎会不气?
宇文席还是和往常一样,对他的话,回以淡然的笑意。
他轻轻摇头,“若是这些事,被皇上知道了,她就不会那么重要,又如何能保得住他的安危呢?”
阿育不解,“将军说的他是谁?”
可他知道,王爷运筹帷幄,放眼朝堂无人能及。
偏生却要窝在这小小王府之中,受这样的折磨。
叫他心中怎会不气?
宇文席还是和往常一样,对他的话,回以淡然的笑意。
他轻轻摇头,“若是这些事,被皇上知道了,她就不会那么重要,又如何能保得住他的安危呢?”
阿育不解,“将军说的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