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尚天连忙道：“小宋不敢。”
他聋拉着脑袋，一脸惶恐，霎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当年在钟文华手底下做事，也曾见识过钟文华发狠杀人的模样。
每一次，都像今天这般，一脸和蔼可亲，笑的人畜无害，从烟盒取出雪茄点燃，等到雪茄烟头被他摁灭之时，就是要杀之人的生命的尽头。
宋尚天不想死。
“我知道了华叔，你是为了林羡傅盛找我谈话的事而来的，您放心，不该说的那些话，我一个字都没有乱讲。”
“是吗？”
钟文华将雪茄放进嘴里，旁边的小弟立刻为他点燃。
他眯着眼睛吸了一口，姿态慵懒又尊贵。
“小宋，叔再给你次机会，见到林羡傅盛后，你都说了些什么，请一字不漏的向我重复一遍。”
宋尚天快吓晕了。
他苦着一张脸说：“没什么呀，就是些和米索相关的事，林羡怀疑她妈妈的死不是普通的意外交通事故，她就问我米索有没有可能是受人指使，故意开车撞死她妈妈的，然后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告诉他们，你怀疑她母亲的死，是米索和别人达成了交换杀人的协议所致？”问这话时，钟文华的眼神有点冷。
“没……没有啊。”
宋尚天被他骤然转冷的眼神盯的有点心虚。
突然，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，猛地瞪大双目：“不是我说华叔，为什么突然问这问题，您老人家是不是派了人监听我和林羡他们的对话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！”
宋尚天吓疯了：“您为什么要这样？那米索和钟毓虹的死和您老人家又没关系，您这么关注这件事干什么呀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埋怨我！”
钟文华语气很是生气：“你明知米索钟毓虹的死另有蹊跷，甚至连交换杀人的作案手法都想到了也不告诉我！你连做小弟最起码的忠诚都没有，是不是哪天我身负重伤倒在你跟前，你也会对我见死不救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宋尚天被钟文华吼的浑身一抖，他从未见过钟文华生气的连表情管理都不做了的样子。
“除了你告诉林羡的那些，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“就……”
“小宋，这是最后一个问题，也是事关你生死的问题，想好了再回答，如果你再试图对我有所隐瞒，你知道后果。”
钟文华抖了抖烟灰，宋尚天的脸色一秒惨白如纸：“华叔，不要杀我，我说，我把我知道的，还没有告诉林羡的那些事，全都告诉你。”
他像狗一样，爬着来到钟文华的脚边。
仰头小声道：“林羡的妈被米索撞死的那天晚上，我在命案现场看到了夫……”
可是他话没说完，就被钟文华打断了问：“你是说我表妹钟柔艳，当晚有在命案现场附近出现过？”
“嗯嗯嗯。”
宋尚天点头如捣蒜，钟文华的眼睛却是危险的眯了起来。
他像个慈祥的父亲般。
双手扣住小宋的头颅，一脸和善的笑道：“小宋，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随即，咔一声响。
“啊——”
宋尚天难以置信的睁着一双大眼睛，满是恐惧的仰视着钟文华。
下一瞬，他的身体，就像丧失了自控能力的尸体一般，没有重心的歪斜着倒下。
砰——
身体倒地时，头颅着地，发出一道清脆响声，宋尚天的眼睛，还在定定的看着钟文华。
几秒过后，钟柔艳推门而入。
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，来到宋尚天跟前，弯着腰身低头观察，问：“文华，他死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