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我的名字,十二次。”
“啊?”草莓不敢相信。
罗夏起初抿着嘴,此时抬起头放声大笑了起来。
“喂,你别瞎说。”
“罗夏……罗夏……罗夏……我的名字这么好听吗你叫了十二遍。真的,我数了确实是十二遍……”
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,一半洒在草莓红色的头发上,一半洒在罗夏绿色的头发上,像是夏天里开得最娇艳的花朵,风追过,散发着沁人的芬芳。
此时草莓的脸红得真的像一颗草莓。
“喂,你怎么那么变态养只狗叫儿子啊!”草莓强行转移注意。
“你怎么说梦话还叫我名字啊!”罗夏继续笑。
草莓不再理他,一口一口喝起粥来。
罗夏看她这样子害羞得有些可怜,念着她生病便不再开玩笑了。
“叫儿子怎么了,这狗子陪了我六年了是我认识最久的……生物。”
“傻飞那天给我说你儿子病了,我以为是真的儿子呢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罗夏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,“你以为我有家庭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你那天还……伸舌头啊?”
罗夏这次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“你这个女人真的不道德耶……”
罗夏继续咯咯咯笑着,草莓涨红了脸怒视着他。
垃圾带着一些东西来到了医院,没进门便听见里面的笑声,问道:“什么事啊这么好笑?绿毛,草莓姐才醒,你不要这么大动静啊。”
“呵呵。”罗夏突然停了下来,说,“我们动静大的时候,你可是不知道。”
“喂!”草莓狠狠瞪了一眼罗夏,感觉他似乎在开车。
“什么?你们不会……在医院里打牌吧?”
垃圾瞪着未成年的小眼睛看着二人。
罗夏未接他的话,问道:“傻飞呢?昨天我一直没联系上他。”
“咳,他一直沿着街跑,跑了大半个城市了,最后跑不动,又想到了去你家集合,他又没有钥匙,就睡在你家门口了。早上才和我打电话,我把情况告诉了他,刚刚去酒吧给他送了钥匙,让他带着你儿子回你家去了,现在可能还睡着呢。草莓姐,你怎么样了——”
罗夏将医生的话胡乱复述给二人,总之大差不差,重点还是没有遗漏的。
垃圾又说起昨晚去寝室找佩佩的事,这个女人太危险,二人都觉得草莓已经不适合再呆在寝室。
“老板娘都知道情况了,要你安心休养,学校那边你也先请几天假吧。这两天出院了,你就住在我家,我和奶奶照顾你。”垃圾说。
“还是不要麻烦老人家了,去我那吧,我照顾她。”罗夏说。
“不要。你……一个大男人,我住你家多不方便啊,我自己租个房子好了。”草莓说。
“你的医药费都是我垫的,有钱租房子吗?”罗夏说。
“我……会还你的。”草莓说。
“别废话了,你住在我家里……可以慢慢还嘛。”罗夏又是一副要笑出来的样子。
“罗夏!”
“第十三遍。”
垃圾从一进来就听得云里雾里的,总觉得哪里不对,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,只是奇怪这两个人的关系怎么突然这么熟的样子……
听说草莓进了医院,佩佩突然开始害怕,前几日目睹草莓从阿然家中出来,又被罗夏莫名其妙一脚踢进湖里,被学校的人看笑话,一怒之下才做此决定狠狠报复草莓一次。
但冷静下来想想,以草莓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,加上她旁边有个凶悍的死忠犬,等草莓恢复过来怕是自己要吃亏了,一定要想办法保护自己才是。
佩佩想起自己落水时跳湖救自己的学弟,当时没多想只是留了个电话表示以后感谢,现在仔细想来——一个还算可爱的女孩被人欺负了落在水里,男孩纵身下水去救,抱着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女孩,她浑身湿着水,夏天的薄薄的衣服贴在自己的身体上,若隐若现的皮肤……
佩佩断定,这男孩一定会喜欢自己,那就让他来做着这个炮灰吧!
佩佩当即给小灰发了信息,约他吃饭,还时不时地抛个媚眼,故意摔个跤制造一些肢体接触。
这小灰最初真的对她没什么感觉,只是倒霉勇敢了些,这一来二去的却处出了些感情。
这天,佩佩又约小灰到两人相识的树下见面,同时给阿然发了短信:
老公你快来,我好像被人跟踪了,我在出学校的路上。
阿然收到信息立刻开车去学校。
“小灰,把你手机给我。”佩佩说。
“哦。”小灰想也没想给了她。
佩佩先删除了二人所有的联系记录,又拍了一张自己裙底的照片。
“你……这是干什么?”小灰说。
“你来追我啊——来啊——”佩佩说着跑了起来。
“这是什么情趣?”小灰纳闷,却也追了去。
“追我啊——追我啊——”佩佩越跑越快,看见阿然的车灯,突然大喊,“阿然——我在这儿!”
阿然下了车将佩佩拉在身后,他这些天本就心情不好,上去将小灰一顿揍,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个可怜的小学弟身上,直到揍得他再也站不起来。
“喂,120吗?这里有人快死了,xx校门口,快来。”
佩佩捡起了小灰的手机给阿然看,翻到了自己的裙底照,“惊吓”得哭了出来。
“天哪,学校里怎么会有这种变态!阿然,我好害怕……我好害怕……”
“这小子完了。我爸和警局的人很熟,他不可能再回来上学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他会不会报复我们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“我去找我爸爸说,让他找个人保护你。佩佩,有我在你放心。”
佩佩听了这话终于舒了口气,扑在了阿然的怀里。